羌族那幾個人來到那人面前,看那人渾身髒臭,也分辨不出長得什麼樣子,只當他就是拓跋勇便救了回去。
一路上好吃好喝伺候著,便回到羌族的地方領賞去了。
那羌族首領自從得了煙雪以後,終日裡沉浸在女色之中,根本不理大小事務,而煙雪也盡心服侍著羌族首領,讓他好死心塌地為她派底下的人找尋拓跋勇的蹤跡。
這日,羌族首領正躺在煙雪的懷裡,吃她喂給自己的葡萄。這時有人來報說是派出找尋拓跋勇的一支隊伍回來了,說是已經找到了拓跋勇,還把他給帶回來了。
煙雪一聽喜不自勝,連忙催促著羌族首領趕緊將人帶上來,羌族首領笑盈盈地親了一下煙雪的臉蛋,“美人不要著急嘛!我都說會給美人將拓跋勇找回來的,你看這不就給找回來了嗎?”
“是是是,首領最厲害了!誰不知道首領的人脈遍佈四海,找個人怎麼能難倒首領您呢?您快讓人將拓跋勇帶過來吧,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煙雪一聽找到了拓跋勇,眼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的心好似又複活了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心裡反複念著,“你果然沒有死!能夠找到你,我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羌族首領抓起煙雪的手,說著,“我可以讓美人見他,但你得向我保證一件事。”
”什麼事?“煙雪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拓跋勇了,管他要求自己什麼事情,她都可以答應下來。
“我知道美人一直對拓跋首領有感情,可是你既然已經成了我的妾室,那你對他……可是不能再有什麼私情了!我救他完全是為了了卻你的心願,但我是萬萬不能容他在這裡的!”
煙雪聽完這話,心裡冷笑,“沒想到這位羌族首領對我還真是痴心一片啊!真是難為他這麼好色還專寵於我了,等我見到拓跋勇,和他一起聯手,還能有你的活頭?這幾日的屈辱我要全部都讓你還回來!”
煙雪心裡雖是這樣想,但表面上還是一臉嬌嗔,“哎呦!首領您這是說什麼話呢?我這兩天服侍您,您還不滿意嗎?我呀,早就被首領的英明神武所折服了,什麼拓跋部落首領,我現在是一點私情都沒有了!”
聽煙雪這麼說,羌族首領笑逐顏開,忙將煙雪抱到了自己懷裡,“聽美人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傳令下去,讓那個拓跋勇去大殿上靜候,我和美人速速過去!”
煙雪一聽,忙笑著說,“多謝首領!我先梳洗一下,一會兒再到大殿上去見拓跋勇,首領要不您先過去吧!”
煙雪想到這麼久都沒有見到拓跋勇,一定要好生打扮一番,不求光彩奪目但也一定要力壓群芳。羌族首領聽了煙雪的話,卻沒有離開而是一把拉住了煙雪,摟住了她的小蠻腰。
“美人既然要梳洗,那就順便給我也梳洗梳洗吧!”說完自己便將衣服全部脫了下來,煙雪苦笑一聲,但也沒有辦法,二人來了個“鴛鴦戲水”,這羌族首領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現在終於就剩煙雪一人了,她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竟獨自哭了起來,她用力搓洗著自己的身體,想到即將要見到拓跋勇了,有喜有悲,現在的自己應該完全配不上他了吧!
但最後煙雪還是強打起精神,坐在鏡前悉心打扮一番,挑選了拓跋勇最愛的顏色的衣服穿上,等到了大殿之上,果然羌族首領已經坐在了那裡。
“喲,我的美人來了,今日好生漂亮啊!”羌族首領嘖嘖稱贊,但煙雪沒有理會他,目不轉睛地望著站在下面被頭發汙垢遮蓋了真實面目的人。
“這個人是拓跋勇?”煙雪問道。
羌族首領點點頭,“沒錯!說是在予皇部落發現的他,應該就是拓跋部落的首領了!只可惜站了那麼久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問他他也不搭腔。我心想著他應該是途中遇到什麼挫折,變成啞巴了吧!”
煙雪聽完羌族首領的話,獨自走到那人跟前,細聲問道,“你還認得我嗎?”
那人見到煙雪,身體為之一振,連忙咿咿呀呀起來,最後終於從嘴裡清晰地吐出煙雪二字。煙雪一聽瞬時淚流滿面。
羌族首領看到這樣的場面也開心起來,“美人,我就說我們羌族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可站在底下的那個人隨即一句話,讓羌族首領的臉色陡變。
“雪兒,我是你的父親啊!雪兒!”
“什麼?!”煙雪一聽這話,忙將這人的頭發全部撩開,那花白的鬍子頭發,眉眼。可不是嘛,這個人根本不是拓跋勇,而是煙雪失蹤已久的父親,臨雪國曾經的國君楚恆。
煙雪此刻的心情跌宕起伏,她本一心想要找到拓跋勇,沒成想無心插柳竟將自己的父親尋了回來。父女二人抱頭痛哭,羌族首領一聽找到的不是拓跋勇,而是自己的丈人,便也寬慰許多。
“父親,您怎麼會出現在予皇部落?那日天神壽典之上女兒不辭而別,是女兒不孝!”
臨雪國君擺擺手說,“不要緊,只要你還活著就好!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予皇部落,這話可就長了。倒是你,怎麼會在……在這裡?”臨雪國君狐疑地望了一眼坐在正中那位胖胖的羌族首領,方才他聽到這個人稱自己的女兒為美人,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父親,現在我已經嫁給這位羌族首領為妾室了!”
“啊?!”臨雪國君一聽這話,就好像被五雷轟頂一般,他將這個女兒視若珍寶,怎麼就嫁給了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而且還是妾室,這簡直是比要了他的老命還痛苦。
那羌族首領見了臨雪國君的反應很是不自在,他大聲地咳了幾下,說到,“沒錯,現在煙雪是我的妾室,我從未虧待過她!而且你也是我從予皇部落救回來的!她當我的妾室難道不應該嗎?”
臨雪國君想要發作,卻被煙雪及時攔下了,她悄悄地沖著臨雪國君說,“父親,現在我已和他木已成舟,您再說什麼也是沒用了,他現在勢力不小,你我二人都是喪家之犬,還是不要硬碰硬了!”
經過煙雪的一番勸誡,臨雪國居才沒有當場發作,只是責怪道,“可是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啊!我向來疼你,從小就告訴你,人要往高處走,你現在委身於這樣的人,以後誰還敢要你啊!倒是你那個妹妹很是叫我滿意,人家的目光始終盯著陰月皇朝的兩位殿下,你看看你呢?”
聽到父親提到零雪,煙雪哼了一聲,“父親,你果然是流落在外太久了。恐怕你還不知道,你的二女兒已經嫁給了一個比你年紀還要老的一個小城主做了夫人了吧!女兒相比我這個妹妹,這歸宿應該好一些吧!”
“怎麼?零雪又嫁人了?還嫁給了一個糟老頭?”今日對臨雪國君而言簡直是雙重打擊,他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不爭氣,也許是煙雪故意和父親作對,便又走到了羌族首領面前,坐到了他的懷裡。
“父親,他對我可好著呢!您不用這麼操心!”
羌族首領對煙雪的投懷送抱喜出望外,連連點頭,隨著煙雪也一起稱臨雪國君為父親,“是啊,父親,您放心,我一直對煙雪都非常好!”
臨雪國居見到這一幕恨不得馬上死在他們面前,但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