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野跟隨著那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客棧,那幾個人路上一直在討論,“剛剛那個姑娘說隔壁有人在打聽我們的情況,為何我們不直接去那房裡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而選擇默默溜走呢?”
“就是!都還沒和那幾個姑娘都切磋切磋呢,說走就走了,這也太掃興了!”一旁的人隨聲附和道。
“盡興?你們幾個不要忘記我們此行的目的!本來殿下無緣無故受一身傷就夠蹊蹺的了,現在又說有人在打聽我們的訊息,萬一是那個連殿下都打不過的人怎麼辦?我們的靈力還沒有殿下一半高,殿下都打不過,你認為我們能對付得了嗎?”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不時還回頭望望,生怕有人跟蹤他們。一直跟在身後的川野不得不躲藏在暗處。不敢跟得太急。
見後面空空蕩蕩並沒有人,那人才放心下來接著說,“還有,你們知道這次殿下去予皇部落是幹什麼去的嗎?”
“這聽說是要找一條什麼蟲子,也不知道為何國君和殿下費盡心力找蟲子做什麼用。”
“這就是了,你們知道千焰公主死的事情吧?”
眾人點點頭,“知道啊,可是公主死和這找蟲子有什麼關聯嗎?”
“我猜國君和殿下之所以耗費這麼多人力物力去予皇部落找蟲子八成是和公主有關系,自從國君知道公主死了的訊息後,終日以淚洗面,除了與千焰公主有關的事情,我覺得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會讓國君提起興趣來!”
“哦!原來如此!”眾人紛紛點頭,覺得此人的推斷很是有道理,這一路說著,不一會兒他們幾人便走到了投宿的那家客棧。
“哥幾個走路小點聲,天還沒有亮萬一叨擾到殿下就不好了”
於是眾人便躡手躡腳地輕聲走進了客棧。
“予皇部落?蟲子?”川野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他們所說的話川野一字不漏的全部聽到了,“莫非火國國君是想找到予皇部落的蠱蟲?找這蠱蟲又有什麼用呢?”川野不明白他們找蠱蟲的目的何在,便也跟隨幾人進了客棧。
“也不知殿下醒沒醒,萬一他知道我們偷跑出去尋花問柳,會不會回去的時候在老國君面前告我們一狀啊?”
幾人本來想進了客棧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大睡的,但忽聽這人這麼一說,心裡便都打起鼓來。是啊,火國的部隊向來紀律嚴明,他們幾個人拋棄自己的主子不管,竟然擅自前往那種地方,如果讓殿下或者國君知道是要殺頭的。
“這樣,你們先回去,我自己去殿下的房間看一看,看看他醒了沒有。”
其餘人聽了此人的建議,便看著那人走了進去,他們剛要離開,便聽見裡面那人說道,“你們都進來吧!殿下喊你們有事情!”
“哎呀!完蛋了!還是被殿下發現了!”眾人面面相覷,但是沒有辦法,殿下的命令總不能違抗吧!於是他們剩下的幾個人便硬著頭皮進去了。
隨後裡面傳出來了悽厲的慘叫聲,但很快叫聲就平息了,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
川野本來盤算著在這裡暫且住下的,但見那幾人進去炎武的房間好久都沒有出來,心生疑惑,“怎麼?這幾個人難不成今天都要在他們殿下的屋子裡過夜不成?“川野雖然疑惑,但也不敢貿然闖進去一探虛實,畢竟對方人多勢眾,況且如果暴露了自己,他們便會對自己産生防備,到時候更別想知道他們找蠱蟲的目的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白天,炎武一人神采飛揚地從房中走了出來,此時的川野正假裝成在客棧吃早點的客人,他見炎武一人從房中出來,那幾個昨夜進去的人卻不在,便疑惑起來。“怎麼那幾個人都不見了?”
炎武徑直走到店家那裡,“店小二,結賬!”便放下一錠銀子便離開了。
川野覺得這件事有蹊蹺,立馬跑到樓上檢視炎武的房間,川野大驚失色,原來發現如今他的房間空無一人,“那些人都跑到哪裡去了?”川野四處檢視,終於在床底下查出了蛛絲馬跡,“屍骨?而且還好幾塊?”川野拿出一塊查驗,這幾塊屍骨均是剛死不久的人,“莫非這些屍骨就是那些人的?”
想到這裡,川野立刻動跑出客棧但早已不見炎武的身影。
慕野現在獨自一人帶著歡潔四處遊走,歡潔神志不清,這一路上慕野不得不分心照顧她,但一來二去慕野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哥哥說的沒有錯,像歡潔這種情況根本就沒辦法一直帶在身邊,可善良的慕野又怕歡潔自己一人遇到危險,左思右想覺得把歡潔送回高渺國是最穩妥的辦法,
可是高渺國早已被臨雪國吞併了,現在帶她回去,也是無家可歸,但慕野已經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歡潔公主,我帶你回家,你願意嗎?”
歡潔不說話,只是沖著慕野傻笑,慕野嘆了一口氣,“你不回答,我全當你是答應了。反正我現在也找不到哥哥,那便先把你安頓好吧!正好我也好久沒有回臨雪國去看看了!”就這樣,慕野帶著歡潔往臨雪國的方向去了。
零雪雖然身在陰月皇朝,但心中一直惦念著的還是臨雪國,她還記得這個時候故國應該早已銀裝素裹,四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置身其中彷彿仙境一般,不像陰月皇朝這裡,對零雪而言陰月皇朝華麗是華麗但卻是個空殼子,沒有感情沒有記憶,索性她雖然當上了魔尊,但具體的活兒卻不用自己幹,她將所有大臣議事奏摺全部推倒了子珏那裡,而子珏為了零雪也是心甘情願的受著。
有時候,零雪覺得子珏根本就不像是天上的神仙,天上的神仙哪裡有這麼好說話的,自己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完全不用自己操心,每每想到這裡零雪總是會心一笑。
由於自己把陰月皇朝魔尊的活兒都推到了子珏那裡,所以這幾日他政務纏身根本無暇來看望自己,而零雪也樂得個輕松自在,這幾日便將陰月皇朝的大小角落全都轉了個遍。
今日她不知不覺走到了原來紅纓住過的地方,紅纓死得也算冤枉,被歡潔嫁禍而死,但這也不能全怪歡潔,主要還是紅纓心腸太過歹毒,不然也不會讓歡潔抓到漏洞。
這個人的住處自己沒怎麼來過,今日有興趣便來瞅瞅。果然是許久都沒有住人了,連這院子都到處彌漫著衰敗的氣息,零雪記得這紅纓的住處是和千焰換來的,看著這院子想到自己曾作為千焰的丫鬟在這裡打掃的模樣,那時的自己一心想著報仇,想著定要七夜血債血償,如今七夜真的死了,自己不僅當上了臨雪國的女皇,還當上了陰月皇朝的魔尊,這哪是那時的自己能夠想到的呢?
零雪望著這裡的一花一木頗為感觸,走進了紅纓的房間,發現她房間內的佈置十分簡單,根本不像是一個出自風塵女子的居所,這裡的擺設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就好像這裡根本就不是她應該呆的地方一樣,轉過身來,零雪發現書案處擺放著筆墨紙硯,想著紅纓平時的消遣倒很是文雅,便走過去看,發現桌上堆滿了紙張,拿起一張細細瞧去,發現紙上寫著一個“王”和一個“玉”字。
“珏?”零雪不知為何會突然想起這個字,她頭“嗡”的一聲,她現在不僅想起了這個字,還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