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這裡的老bao還每日給你們佈置任務嗎?”川野往自己的酒杯中也斟上了酒,一飲而盡。
“當然了!勾搭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我們的任務,我並不想這樣做。剛才看公子包下這廂房之前,一直在門外站了好久觀察隔壁廂房的情況,我就知道你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尋花問柳的。”
"哦?這麼說剛剛在下在門外的一舉一動姑娘都看見了?"川野又問了一遍。
翠濃笑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心都不在這,我怕媽媽說我不盡心勾搭那些外面的男人,所以才進來這裡透口氣喝口酒的。”
“看來姑娘是為了躲避老bao的監視啊!不過,也算姑娘機智,但我實在有要事在身,所以難以讓姑娘在留在這裡了,還請……”川野剛要說下去,卻不料被翠濃打斷了。
“你不就是想知道隔壁房間裡到底在幹什麼嗎?一個也是陪,兩個也是陪,翠濃過去幫公子探聽不就可以了!”
川野聽後大喜,“翠濃姑娘的意思是要為我以身犯險,去隔壁廂房一探虛實?”
“看你也不是什麼好色之徒,是想幫一幫。”說完翠濃便起身,去往了隔壁的廂房,川野在自己的廂房等了許久也沒見翠濃出來,便心生疑惑,便自己忍不住出去檢視一番,去見隔壁早已人去樓空,只剩翠濃還坐在那裡舉杯邀月。
“敢問翠濃姑娘,那幾個人現在在哪裡?”
翠濃見到川野,又擺出那副玩味的態度,笑著說,“他們啊!早就走了,我告訴他們有人在跟蹤他們,他們可不嚇得趕緊離開嘛!”
“什麼?你!”川野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但一想到她畢竟是煙花之地的女子便也不跟她一般見識了,正想離開,卻被翠濃叫住了,“公子,你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特別美啊?”
川野轉過頭來不解其意,卻見窗戶敞開,翠濃也不見了蹤影了。川野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這大晚上的不會見鬼了吧!待其趴到窗前一看,才知道翠濃說話的功夫已經從廂房的窗戶上跳了出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川野看著翠濃的眼睛還望著自己,但腦後早已滲出了大片血跡。
一樓的人看見這個場面全都嚇得不輕,紛紛圍了過去,有的認識的便喊道,“這不是翠濃嗎?她怎麼從樓上摔下來的?”
眾人聽了紛紛仰頭去看,正巧看見了此刻也在探查情況的川野,說話的女子指著川野道,“那個人一定和翠濃的死有關系!我們抓住他問個明白就好了!”
川野見下面的人群起而激憤,忙料到大事不好,便立馬脫身準備離開,慌亂中見一樓的臺子中央有兩個女人正被大漢圍攻,還好那兩個女子將人們的注意力分散了,要不然這些人一起來捉他,那他今天定是走不了了!川野在這種時候下也顧不得什麼了,下了樓直奔快意樓的出口,由於老bao和幾個主要護衛都在和慕野歡潔她們糾纏,便也沒在意川野那邊。
等川野跑出了快意樓,才發現慕野已經不見了。這真是個奇怪的晚上,好端端的翠濃突然跳了樓,而慕野居然沒有等自己便消失了,川野正想著該怎麼找到慕野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有幾個熟悉的身影。
“這不就是剛剛在快意樓喝酒的那幾個火國的人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反正現在慕野也無處找起,那不如就繼續跟著這幾個人,看看到底為何火國的人會出現在這裡吧!
而此時被困在臺上的慕野和歡潔無處脫身,正不知如何是好呢。突然看見門外有個ji女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跑到那個老bao跟前,上氣不接下去地說道,“媽媽,不好了!翠濃,翠濃她死了!”
那老bao聽見自己的姑娘死了,先是一愣,然後揪著那報信的姑娘不放,問道,“怎麼死的?在哪兒呢?”
那ji女指著門外說,“翠濃的屍體在外面,剛剛那個和翠濃一起待在屋裡的男人已經逃走了!”
老bao一聽,自己的人不但死了兇手還給跑了,脾氣騰地就上來了,反手就給了那個女的一巴掌,“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能在自己的地盤給跑了!跑到哪裡去了!”
那女的一臉委屈,捂著自己一邊已經紅腫的臉,帶著哭腔回說,“剛剛就從樓梯跑了下來,奔出屋外了。”邊說邊用手指著,那老bao往門外望去,急赤白臉道,“那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追!”
眾人一聽,便抄起家夥都跑了出去,沒人看見那個害死翠濃的人長得什麼樣,但憑著一股兒莽撞勁兒認準一個方向就追了出去。
可憐的翠濃仍舊躺在地上,沒人關心她,生的時候沒有死的時候也沒有。
翠濃的死,讓慕野找到了機會,她拉起歡潔的手,小聲跟她說道,“歡潔姐姐,我帶你出去玩,你要乖乖的嗎,聽我的話,知道嗎?”
歡潔一聽有人要帶自己出去玩,便開心起來,不住地點頭。
“我看見了,那個人沒有走!他還在樓上呢!”慕野指著樓上突然喊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順著慕野手指的方向望去,有的躍躍欲試已經要上樓去尋了,慕野趁著這個機會,拉起歡潔便從人群中逃了出去。
那老bao還是有些江湖經驗的,忙阻攔道,“別聽那丫頭胡說!她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逃跑呢!”但此時已經晚了,慕野早就拉著歡潔跑出去了。這下老bao可氣壞了,翠濃死了,兇手沒抓到,慕野和歡潔也趁亂溜走了。
“媽媽,翠濃的屍體我們該如何安置啊?她是個孤兒,四處漂泊無依,不知她生身父母如今她死在了我們快意樓,該如何處理啊?”
“哼!誰管她!弄個破布簾抱著差人送走就行了!活著的時候就一臉清高的樣子,她以為她是什麼,官宦人家的女兒嗎?呵呵,如今不就落了個這樣的下場!啊呸!”那老bao覺得今天諸事不順,便也沒有再在店裡待著,只留了一會兒便走了。
“翠濃也是實在可憐,你說媽媽心怎麼這麼狠啊!”其中一個平日裡和翠濃關系較好的姑娘為翠濃鳴不平起來。
另一則在一旁冷冷地說,“這怪不得媽媽,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既然來了這快意樓,既來之則安之就好了,她可倒好,居然在這裡動了真情,那個薛公子明明不愛她,她卻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她有今天這個下場,全都是咎由自取!”
“你這話未免太難聽了!人已經死了,你何必再在這裡冷言冷語呢?要怪不能怪命,只能怪翠濃太傻,來這裡的人哪個不是逢場作戲?我也勸過她好多次不要同那個薛公子認真,沒想到她還是……哎!”
兩個人合力將翠濃抬到一個拉稻草的板車上面,用布簾蓋住了她的身體。那個平日裡和她交好的女子哭著說,“翠濃,願你來世投個好人家,不要再像這一世這般命苦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記得找薛公子那個負心漢報仇!”
“行了!別唸叨了!媽媽讓我們天亮之前趕緊把她的屍體運走,這都什麼時候了!快點吧!”
說著兩人便僱了一個人將翠濃的屍體運走了。
慕野和歡潔一直躲在快意樓外的牆角處,原來她們出來後並沒有跑遠,而是就近藏在了附近,故而沒有被搜尋的人發現。
“看來這個死去的人也是個苦命的女子”慕野哀嘆一聲,便帶著歡潔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