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一聲又一聲傳進青衣耳朵裡,這焦急又漫長的等待,對此刻心情浮躁的青衣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他好幾次差點將手機給摔爛,卻都忍了下來。
他耐心地等著,在第一遍無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後,他又撥通了第二遍。
手機鈴聲在耳邊不斷響起,終於將酒鬼從夢魘中拉回了現實。
幾個小時前剛做過一場透析的他,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此刻的他腦袋還渾渾噩噩,意識也昏昏沉沉。
渾身不停地冒著虛汗,腿也時不時地會抽搐,就連呼吸都要用勁。
酒鬼有些費勁地側過頭,看著枕邊亮著屏,不停響著的手機。
他伸出瘦得有些嚇人的手,將手機拿了起來。
看到青衣兩個字時,他直接溼了眼。
沒人能體會到他這些天在醫院的孤獨害怕與無助,無助到讓他哪怕只是想起青衣這兩個字也忍不住會哭。
他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不止是因為不敢接青衣的電話,更是因為他身體的原因。
酒鬼聽著來電鈴聲,只是無助地流著眼淚,而一直不敢接。
終於,手機安靜了下去。
他似得到了解脫般,卻又無法抵抗內心的失落與無邊無際的孤獨。
這個世界,好像又剩他一個。
然而安靜下去不過十幾秒的手機,卻又再次響了起來。
酒鬼的心跟著再次緊張了起來。
他盯著手機螢幕,不知該怎麼辦。
最終,他還是抵不過對青衣的念想,他太想聽他的聲音了。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