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淵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去,因此也不知道漁夫具體說了些什麼。
他聽白羨魚說完,看向謝行蘊,後者的眼神凝在他妹妹身上,似笑非笑的。
白景淵咳嗽了聲。
謝行蘊微微回神,不疾不徐地嗯了聲,“我和羨魚想的一樣。”
“那你們覺得,誰才是兇手?”白景淵手肘放在案几上,整個人被籠在了一層清輝當中。
……
翌日。
謝行蘊和白景淵各自安排好了人手去尋找案件證人,白羨魚也沒有一直待在宅子裡,不日他們就要啟程回京都,她想要帶風沙渡裡的一些人回京都。
掌櫃的在各個郡縣辦新的酒樓,京都附近離這遠,多有不便,她可以自己來。
之所以要帶這裡的人去而不是直接挑幾個好廚子辦酒樓,是因為風沙渡要立足,就需要有自己的特色,不僅僅是裝潢,還有用料、菜品等等。
風沙渡的牌匾已經掛了上去,金光粼粼。
白羨魚帶著錐帽跟隨帶路的夥計進了一間雅間。
掌櫃的很快就來了,恭敬道:“姑娘今日來是為了何事啊?”
白羨魚坐下,雪白的裙襬在軟墊上落了一圈,“我今日來是想問你要幾個人,最好是老廚子,樓裡的菜品都擅長的,如果合適的話,我會帶他們去京都。”
掌櫃的一愣,“是要一直待在京都嗎?按照姑娘您之前說的,旁的郡縣都是送的我們酒樓的學徒去,這些老人還是留在梁州的。”
白羨魚一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跟我一起留在京都。”
掌櫃的面露難色,“我們這的老廚子都是梁州本地人,京都太遠了,他們的家人子女都在這,怕是有點難勸。”
酒樓中的廚子並非是簽了死契的僕人,他們不願的話,他也不能強迫他們去。
綠珠適時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笑道:“那不一定,掌櫃的你儘管去說,我家小姐說了,只要他們和我們一道去,便不會虧待他們,一家老小自是會給他們安排的妥妥當當。”
掌櫃的一早就猜到這喜穿白衣的少女身世不凡,怕是在京都都赫赫有名的家族吧?
可他惜命,也不敢多問。
他低頭一看,頓時愣在當場,“這……是不是太多了些,兩千兩在京都都能買宅子了吧!”
綠珠笑笑,“是買的到,可我家小姐這一身都不止兩千兩。”
甚至都無法用銀子來衡量,小姐隨便挑幾件首飾,都是有市無價的珍寶,今天頭上戴的這支點翠如意簪子也非凡品。
掌櫃又一次震驚了,呆呆應了兩聲。
白羨魚唇角微勾了下,“嗯,快去快回。”
掌櫃的速度很快,沒過半刻鐘就領了幾個人來,這幾個人都上了年紀,有一位都頭髮花白了,沒有聽見聲音也都不敢抬頭看。
白羨魚在掌櫃走了之後就讓綠珠找了一扇屏風過來立在中間。
幾人皆是看著地板未曾抬頭。
“姑娘,他們九個人都是幹了七八年了的,我和他們說了之後他們也願意去,您要是覺得合適的話我就讓他們回去收拾行李和您一塊走。”掌櫃彎著腰笑說。
“不急。”白羨魚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你先出去吧,我單獨和他們說說。”
掌櫃點點頭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