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裡行間都流露出喜悅。
白羨魚沉鬱的心情一掃而空,“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
白離很快趕到了將軍府。
白檀深尋了個藉口,告假幾日,這會兒正在和白景淵下棋。
見白離行色匆匆地過來,他們二人手中一頓,均是撂了子,“可是羨魚有事?”
“是!”白離抱拳,“二位公子,事關重大,還請借一步說話。”
白離把事情原委告知白檀深兩人時,心中還略有忐忑,公子他們恨不得將小姐捧在手心裡,真的會放心讓她獨自在外地生活好幾年嗎?
可若是兩位公子不答應,看小姐的模樣,又像是打定了主意,他站在小姐這一邊,現在心裡暗中思考該如何勸說兩位公子。
白檀深和白景淵聽到之後極為震驚,“小魚兒真的是這樣說的?”
“是,小姐不是開玩笑,並且姬霜小姐也已經趕來了京都,興許……就在這幾日。”
白離說完,暗中觀察他們兩人的反應。
可卻出乎他所料,白檀深和白景淵並未立即反對。
三人沉默良久,最後白檀深開口,“知道了,你先回去。”
“是!”
白檀深望著白景淵,聲音沉了些,“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這不失為一個主意。”白景淵沉頓許久,“如今最大的困局不就是‘出不去’?同意小魚兒嫁給謝行蘊,這背後一個重要的原因,不也是護她平安?”
原先他們就打算讓小魚兒嫁過去之後,便讓小魚兒去南詔王的領地,就算他們全部出了事,起碼她還是能安然無恙。
可那也只是下下策。
小魚兒是他們的妹妹,可還有錦言,還有其餘幾人,錦言尚且可以送出去,最難脫身的是大哥。
時時刻刻在武宣帝眼皮子底下,無數人盯著他們犯錯,想做些什麼難如登天。
若此方法得以成功,散而再聚之,卻也有了喘息的餘地。
如此一來,倒是開了一條生路。
“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來,‘白羨魚’便徹底消失了。”
白檀深明白白景淵話裡的意思,這就意味著,小魚兒不再有危險,若是她“死”在了京都,提前離開,皇帝手伸的再長,也難以打她的主意。
“姬霜是否可信?”白檀深並不大瞭解白羨魚在京都的人脈。
“嗯。”白景淵道:“她是羨魚的閨中密友,關係一貫好,羨魚選擇相信她,定有她的道理。”
白檀深頓了片刻,點頭道:“嗯,各中細節,我們需儘快準備好,勿要害了她。”
白景淵點頭。
“此去不知多少年。”男人眉眼略低,“日後想要見到小魚兒,恐怕就難了。”
白景淵淡聲道:“別一時,安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