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智皓:太早或太晚都是沒有時間觀念。
梁智皓:算了吧,姐是要混a市的人。
我:那晚上還有排著號的嗎?
臨睡前秦思傑來了個電話去確認我是否安全到達以及對他的影響如何,在我回答“還可以”之後滔滔不絕的暢想了半天的婚後生活,電話開端的是一個求婚儀式。
在第n個哈欠之後,電話那端打了雞血的人終於察覺到我濃濃的睏意,抱歉的掛了電話。一分鐘內傳來微信:晚安,愛你。
這個人讓人很有歸屬感,“愛你”撞進心裡卻總感覺突兀。追求愛情的人從不會在意它發生的早晚進展的快慢,更在意的是它是否純粹。
不知道梁智皓是不是真的和排號的人約會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收到她的任何回複。
“準備資料,半個小時後去鹿島見美容醫院的人。”早上來公司之後反複核查整理了一次資料隨時見客戶都沒有問題,只是這個見面地方.......
策劃部不負責業務工作,移交過來的案子基本是市場部或者接線部跟客戶按照我們給出的初步方案談好並且簽訂合同的案子,所以跟客戶交涉都是在公司會議室。
甜美且有質感的裸粉色無袖連衣裙,大波浪卷發用一條粉色的絲帶半紮著,端咖啡杯的手腕上和一條和發帶同色系的手鏈,動作輕柔優雅,像個頗有教養的小公主。
“你好,我們是星光...”按說顏書是領導打招呼這事理應他開口,可他從門口開始就表現的很不正常,身體緊繃,畫在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我只能硬著頭皮上。
“你們好。”她放下杯子轉身向我伸出手的剎那,顏書的不正常表現得到解釋。
“你們喝點什麼?”方萍熱情邀請我們入座,招呼服務員點單。“一杯拿鐵,曉南你要什麼?”
“一杯冰美式,謝謝。”看來,結婚也無法改變一個女人動不動就喜歡宣誓主權的毛病。
“兩杯冰美式。”顏書彷彿沒有聽到“初戀”剛剛說的話一樣,認認真真看了半晌單子,自然點單。
“那拿鐵...”服務員看了看方萍面前的杯子又看了看已經收回視線的顏書,在最終答案統一為“兩杯冰美式”之後得到解救一般快速離場。
“這麼久不聯系,我以為你不願意見我。”方萍眼睛滿是傷感,精緻的小臉上看起來委委屈屈的,讓我這個旁觀女人都想按照電視劇情節牽著手安撫,遞上紙巾了,難怪旁邊這個男人會喜歡。
“我沒在之前的醫院上班了,在這家整形醫院的宣傳部做事,在a市。”方萍接過顏書遞過去的紙巾,撥雲見日,像是得到鼓勵一般,將合同上面就有的資料柔聲道出,最後幾個字毫不掩飾的暗示“我在a市,可以約我。”眼睛裡霧氣早就被明媚的陽光取代曬,根本就是個懷春少女。
女人一分鐘就能看出的作,男人居然看那麼多年都沒感覺。果然,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差別很大啊。
“先談工作。”顏書意味不明的附和一笑,從容的開啟帶過來資料夾。
“光顧著跟顏書敘舊了,不好意思啊曉南。”
“沒事沒事,我們開始吧。”真是一隻無辜的小白兔啊,心裡莫名起來一股怒火。
意料之中,她對這次方案很滿意卻並未點頭同意實施,臨別前滿臉抱歉的說,她得為醫院考慮,得和我們多多磨合曬,有麻煩支出希望我們諒解。客戶都這樣說了,我們能怎麼樣呢,繼續改繼續見唄,反正咖啡錢也不用我付。
“回去在比對看,其他醫院的類似案例。”
“不用比對了,有顏總在這個案子早晚能成,不過多件幾次面而已。”無名怒火終於得到釋放。
“生氣了?”他系安全帶手燉頓了頓,側過頭看副駕位置上的我。
“生什麼氣啊,客戶態度誠懇,領導工作專業,我一個小羅羅回去就認真比對。”
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勾唇看著我笑。意識到剛的無理取鬧,我心虛的將視線從內視鏡上挪開,別過頭佯裝睡覺。
“很榮幸,我成了第二個於莎莎。”他突然冒出一句跟主題好不相關的話,才發動車子。
顏書這個人,我越來月看不懂了,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故作親暱,難道長的帥點的男人都喜歡這樣跟人搞曖昧?
越來越看不懂的除了他,還有我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跟這個相處變得奇怪的呢?與同事的疏離冷漠,與朋友的親暱自然都不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