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我之後,梁智皓跟微信男成功會面,在人民公園看老頭兒老太太打了一下午太極,晚上一起吃飯看電影然後回家。
那人長相一般工作一般是個合適的結婚物件,智皓對下午的行程安排非常滿意,唯一不滿的是那人談話間似乎在透露一個資訊:澧縣是他家,不打算去其他城市發展,也不打算去別的城市常住。這跟她背道而馳,留待第二天見面再觀察確認。
我就沒梁小姐那麼悠閑啦,可以週一才回,我週日必須趕回a市,才能趕上週一早上和美容醫院人見面。
秦思傑:聽說你回來了,我們見個面。
汽車票是中午十二點半的,睡了個自然醒起來就已經十點多了,收拾行李再吃個早午飯,時間充裕不慌張。正收拾行李的時候,加上之後除了禮貌性問候再無其他聯系的叔發來微信,很明顯是昨晚的三老個賣了。
我:我趕時間,要回去準備明天開會用的資料。
秦:你幾點的票?
我:十二點半。
秦:我去你家接你,吃個飯時間正好。
我:別,在老觀橋見,我自己過去。
過了二十五歲就基本失去了帶異性朋友回家這項資格,小區門口都不行,但凡是個男的,長相是個成人,都能被街坊鄰居編排出一出狗血言情劇。
“我從你面前開過去好幾次,早知道是你我第一遍就停了。”走路只要10分鐘的一座橋,我們透過電話找了三四十分鐘才成功碰上面,本來寬裕的時間雞婆不少。
“沒事。”我火速把自己塞進車後座,只希望能趕緊隨便找個吃飯的地兒完成這帶著三老使命的一頓飯。
“秦思傑”“林曉南”
“我表妹。”這才注意到副駕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和我年齡相當,樣貌清秀妝容幹淨的女孩子。兩人尷尬的道了聲“你好”繼續各玩各的手機,互不幹擾。
“你真的和其他女孩子不同。”這難道是外公給我的推薦語嗎?
“哪裡不同?”
“我說是表妹你就信了。”他波動方向盤上的手指,我這才透過後視鏡看清楚他的長相,濃眉大眼鷹鈎鼻算帥氣的臉笑起來卻是憨憨的,讓人很踏實。
“帶朋友來幫忙看相親物件也未嘗不可啊。”開始隨口答應是因為只是把這頓飯當成一個公式化的見面,所以帶的女伴是誰都不在我的關心範圍內,他既然主動提到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對相親是真的很排斥啊。”加微信後他問我第一個問題就是怎麼看待相親,我當時的回答是,將人貼上“待嫁”標簽,放到集市上去賣,誰給錢夠誰帶走。他對這個看法不認同說相親也是一種緣分,是我對相親有偏見,所以之後我們誰也沒有主動聯系誰。
“這是事實。”
午飯用完餐之後已經十二點,距離發車還有半個小時,從老觀橋到車站只需要十五分鐘的車程,很幸運時間還來得及。
但我和表妹在餐廳門口等了好幾分鐘也沒有見秦思傑取車回來,只有二十分鐘的時候他打電話來說車停在一個小巷子裡,被外面的車子堵著了,正等人來挪車,讓表妹先送我到車站。
中午十二點正是高峰,五分鐘時間根本不可能攔到計程車。
下一班車是下午三點,為了不再次錯過我們選在了車站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消磨時間。
“說不定錯過車是好事哦。”表妹意味明顯的說了一句之後放鬆的將整個身體放在長條沙發上不給其他人留坐的空間,抱著手機打遊戲。
秦思傑在表妹送我到候車室出去之後提著零食進來,明顯是受過女同志點撥,倒顯得有幾分可愛。
臨走前,我將那張沒有用出去的車票送了給他當紀念。
我:我遇到一個人,很有男朋友的感覺。
人的感覺有時候很奇怪,你說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但就是有一種感覺他會在你的身邊扮演某個角色,即使這種感覺可能只是來自於你一時的缺失或者期待,但那個當下,感覺是篤定的。
梁智皓:相親失敗。
那男的和智皓約定早上九點見面,結果七點半就到了她家樓下,一直打電話,直到八點半出門。
我:看來他是想表現出對你的重視,沒想到反而讓你有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