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移開了目光道：“你的手和其他人的手都差不多，不是，我是說，我是從萬年後來的！”
“萬年啊！”秦思虞退了回去，聲音突然有些失落，“那麼久，但是我應該還活著吧。”
“萬歲老人嗎？”他突然笑道，“好像真的太老了。”
葉淩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她不知道九霄的歷史，但是在所有的記載中，鈞天大帝都已經身亡了。
或許沒有所謂的“劇變”的話，他應該是能活到萬年後的吧？
畢竟他是九霄時最強的九個仙人之一，就像是永遠籠罩在這片大地上的不落之日。
可惜，再璀璨的耀日，也有落下的那天。
葉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淡淡的悵然。
就像是看到了夕陽，看到了花落，看到了潮退一樣。
秦思虞沒有錯過葉淩臉上一閃而過的遲疑。
“原來我已經死了嗎？”秦思虞長嘆了一聲。
“這也沒辦法吧，可能是和人鬥法輸了？或者是和人搶寶輸了？有些不甘心呢。”
“畢竟。”他看向自己掌心淡的幾乎不可見的掌紋，“我最討厭輸了。”
五道靈膳被送了進來。
“我們吃飯吧，你該餓了。”秦思虞語氣恢複了一貫的有禮，好像剛剛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既然萬年後已經要死了，那麼在沒有想出辦法前，就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吧。
尤其那個人……
秦思虞掃了一眼葉淩。
她臉上的為難和悵然都太明顯了。
這麼心軟的話。
還是算了吧。
葉淩欲言又止，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秦思虞笑道：“怎麼了？為我難過？”
葉淩沉默。
秦思虞夾起一道菜，放到了葉淩的碗裡：“生老病死是凡人最主要的死法，但是對於修士來說，死法就多了，我曾經讀過一個妙人寫的書，名字就叫《九霄的一萬種死法》，很是有趣，我想著，要是我死，肯定要挑一種最有趣的。”
葉淩抿著唇打斷了秦思虞的話：“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秦思虞眉宇間躍上了一絲奇異之色。
“你知道嗎？”他問道。
葉淩搖頭道：“不知道。”
秦思虞笑了。
“所謂生死，有時候是註定的，你去改變了，卻不知道，改變後的結局才是註定的結局。”
“你是從未來而來的人，你既然存在，就說明這個未來是堅不可摧的，不過……”
“未來的我是不是真的死了呢？”
秦思虞輕聲道：“總覺得我不是那麼容易就去死的人呢。”
關於生死的話題告一段落。
秦思虞開始給葉淩介紹起桌子上的靈膳來。
葉淩味同嚼蠟的吃著這些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