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苭卿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颳了一下阮阮的鼻子,又從袖子裡面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藥瓶,給阮阮塗上了藥:“這幾天你的手可不能再沾水了。”
她細心地囑咐道。
壽宴過去的第二日,太后就賞賜了紀苭卿千兩黃金,萬匹綢緞,甚至在皇帝面前也誇獎了紀苭卿,說她可為“命婦之首”,讓全京城的世家貴女命婦都向紀苭卿學習。
自此,京城裡那些詆譭羞辱紀苭卿的言論一夜間全都消失了。
紀苭卿雖然得到了太后娘娘的賞賜,但並沒有因此而洋洋得意,反而將這些賞賜的東西都仔細地儲存好了。
將來若她要離開京城,這些賞賜便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錢。
接下的日子倒還算安穩,紀苭卿精心給么娘調理著身體,么娘原本慘白的臉色也逐漸好轉,人也越來越活潑了。
紀苭卿將么孃的變化看在眼中,心裡也十分自豪。
這天,管家拿著一封請帖來詢問紀苭卿:“王妃殿下,這裡有一封請帖很是古怪。”
紀苭卿接過請帖,問道:“不知古怪在何處?”
管家徐叔說道:“沒姓名沒落款,只有一行詩。”
紀苭卿開啟請帖,就見帖子裡面寫著: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看了這首詩,紀苭卿心中便了然了。
這是浮生閣老闆送來的請帖。
紀苭卿晃了晃手中的帖子,對徐叔說道:“徐叔,我能出去見一個朋友嗎?”
徐叔笑著說:“當然可以!”
自從王妃嫁進了端王府,王府上上下下一切都被王妃打理的井井有條,紀苭卿既不驕縱,也不跋扈,為人處事都圓滿周全。
府裡下人無不誇讚。
徐叔以自己多年處事經驗來看,他們的這位端王妃也是一個極有分寸的人,斷做不出違背德行之事,所以他很是放心。
聽了管家的應承,紀苭卿喜笑顏開。
當天下午,紀苭卿便喬裝打扮了一番去了浮生閣。
施浮生已等待紀苭卿多時。
“我還以為你不會赴約的。”見紀苭卿果真赴約,施浮生雙手抱胸慢悠悠地說道。
紀苭卿疑惑:“為什麼覺得我不會赴約?”
施浮生道:“按照大淵的規矩,女子不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我以為紀二小姐也會受到拘束。”
紀苭卿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那倒沒有,端王府的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施浮生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今日準備了上好的美酒和一桌子好菜來招待紀苭卿。
紀苭卿看了一眼這架勢,便覺得是場鴻門宴:“你怎麼會以這麼隆重的禮節來對待我?”
施浮生道:“還想請紀二小姐幫我一個小忙。”
“什麼忙?”
施浮生娓娓道來:“我想要設計一款布料,但到目前為止,大淵市面上各種各樣的布料都有,想要做出別具一格的卻很難。”
“所以我就想到,能不能在布料裡面新增一些香料或者藥材,使得布料有怡神安寧之功效,這樣一來,布料或許就能大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