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金簪卻在她的手中。
紀苭卿是在提醒她,提醒她要好好權衡利弊。
長嬤嬤握緊了袖子中的金簪,神色鄭重的說道:“端王妃仍是清白之身,所謂偷情不過是婢女的蓄意構陷!”
此話一出,那些宮女便乾脆利落的轉身出了靈堂。
那候在靈堂外的婢女綠梅正洋洋自得的等著看紀苭卿的笑話,卻不料反被兩名快步走來的宮女反手扣住壓在了地上。
綠梅一時間慌亂不已:“為什麼抓我!明明是二小姐偷的情!”
長嬤嬤緊跟著走出來,呵斥道:“把這個賤婢拿下,交於司禮監好好的審問一番,勢必要問出她為什麼要汙衊端王妃!”
那些宮女聽命行事,利索的將綠梅羈押帶走了。
臨走之時,長嬤嬤朝紀苭卿行過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紀苭卿則報以微笑。
在這些人都離去以後,紀苭卿一秒收回了得體大方的笑容,捂著自己的腰抽了一口冷氣。
昨晚實在是過火了些,她的腰痠痛痠痛的,渾身上下都疼得要命。
紀苭卿思索著,按照常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太后今日就該召她入宮覲見。
可今日是端王的下葬之日,裡裡外外都需要她這個端王妃的操持,所以太后才沒有直接召見她。
紀苭卿腳不沾地的忙了一天,直到晚時才回到了房間,來不及洗漱更衣,往榻上一趴就不想再起來了。
有腳步聲在寢殿中響起,紀苭卿還以為是自己的婢女阮阮,立刻求救一般的朝阮阮喊道:“阮阮快來!我的腰好痛胳膊也好痛,你快幫我揉揉!”
可身後之人卻久久未動。
直到紀苭卿察覺不對勁兒翻了個身,才發現是蕭庭風站在床榻邊。
“昨晚是本王過分了。”蕭庭風聲音沉穩。
紀苭卿卻驚奇的發現蕭庭風的耳廓有些微微泛紅。
向來只聽端王蕭庭風的赫赫威名,只道他殺伐果決,卻不料這位端王殿下也會因此而臉紅。
紀苭卿道:“殿下是為了幫我,不必自責。”
她說著,又想起了昨晚看到蕭庭風那滿身的傷。
思及此處,紀苭卿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床榻道:“殿下先坐下休息,我去拿藥箱幫殿下處理舊傷。”
蕭庭風看著紀苭卿明明十分乏困,卻仍然努力討好他的模樣,心中不由劃過了一絲異樣。
待紀苭卿站起來準備去拿藥箱的時候,蕭庭風長臂一攬,將紀苭卿抱了起來。
紀苭卿乍然被人抱起,嚇得驚叫了一聲,趕忙攬緊了蕭庭風的脖子,閉緊了雙眼。
她感覺到自己被放進了柔軟的被子裡,男人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了床榻上。
紀苭卿腦子還有些懵。
他想幹什麼?難不成是昨晚食髓知味還想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