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勁,從一旁的牆上抓下一塊磚來。
咬了咬牙,轉身向另外一邊的街道走去。片刻後,王建明把四個方向的出口都看了個遍,他心裡頓時清楚,這周圍密佈的警察都是為他而來的。
“第幾天了,還有等多久!”
轉角處,王建明看著外面站崗執勤的警察和武警,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聲音沙啞,彷彿是從一條幹燥到脫水的嗓子裡發出的聲音。
這不知道名字的功法,讓他短時間內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一個可以輕松從三樓躍身而下的武林高手,這是他以前想也沒想的能力。
但是這個功法的缺陷也是極大。他原本是一個身形高大,體形健壯的北方漢子,而現在卻骨瘦如柴,活脫脫一具大型骨架的模樣。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這功法極為邪惡,需要活人的血氣作為修煉的養料。
一開始的時候還只需要幾天殺一人,吸食血氣便可,而現在若是不在每天的夜裡殺人吸食血氣運功,體內練出的一股陰寒之氣便會折磨的他死去活來。
而且這種吸食活人血氣練功的路子,絲毫沒有停止或是減弱的勁頭,反而愈加嚴重。
殺一人不夠,那就殺兩個!
雖然明知周圍警力密佈,顯然是有所準備。但是幾次的交手逃脫,讓王建明對這些警察,也不再像最初亡命天涯時那般心生畏懼。
誰是兔子,誰是獵人,這可不好說。
何況此刻他深受折磨,痛苦的就好像有無數根針刺入人的眼球或是腦髓一般。
走出小巷,王建明站在街上,一旁的紅磚牆上留下了一溜他手指劃過的印痕。
對面遠一些的地方是一棟棟的小區住宅,雖然不是近幾年新建的,但外牆也貼了瓷磚,劃分了單元,有物業和保安進行管理,小區外是亮著黃光的路燈和一顆顆綠化樹木。
在這些樹木下,每隔上幾百米的距離就會有5人一小隊的武警站崗,街上不時還有警車或是巡邏車經過。
而王建明背後的這片地方,沒有絲毫的燈光,只有一些從遠處傳來的微弱的光亮。
身處黑暗的王建明,一雙陰冷無比的眼神盯著遠處一隊站崗的武警,抬腳走去。
槍?他可不怕,或許那些該死的警察還沒來得及開啟保險,就被他殺死了。
一個高大有些佝僂的身影出現在街上,面向王建明方向的武警瞬間提高警惕,立馬向周圍的幾名同伴傳遞資訊。
“站住!幹什麼的,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見王建明向他們靠近,一名武警立馬出聲詢問。
此刻雙方距離尚有40米左右,王建明低著頭,好像完全沒有聽見問話一樣,繼續向前走去。
“站住!別動!不然開槍了!”
王建明的行為瞬間讓幾名武警神經緊繃,手裡的95式突擊步槍立馬上膛,對準了王建明。
一般情況下,他們外出巡邏是不會配發子彈的,而今天他們不僅配發了一定量的子彈,還被允許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可以首先開槍射擊。
現在已經快接近淩晨3點,這個時間,有幾個人會沒事在大街上晃悠,而且還不聽勸告的主動靠近執勤的武警官兵。
王建明停住了腳步,站在了馬路的一側。現在雙方僅有不到20米的距離。
兩名武警手持95式突擊步槍,還有兩人手持92式9毫米手槍,齊齊的指著王建明,還有一人站在四人身後,隨時準備按下白天配發的緊急通訊按鈕。
“抬起頭!把手拿出來抱在頭上!馬上!”
見王建明停住腳步沒有繼續靠近,幾名武警稍稍的輸了口氣,但絲毫不敢放鬆,立馬接著對著王建明喊話。
王建明站立在原地,沒有絲毫動靜。
見狀,幾名武警立馬兩人在前,兩人在後呈梯形的四散開來,負責通訊的武警則蹲在後方觀察著王建明的一舉一動。
“立馬跪下抱頭!立刻!不讓開槍!”
幾名武警已經開始流汗。
王建明站立著身子,低著頭,雙手從外套的衣兜裡抽出,有些緩慢的向頭上舉動。
5名武警都摒神靜氣的看著王建明的動作......
突然!王建明的身形在他們眼前消失,在幾人還未反映之際,前方左側的一名武警便傳出一聲悶哼聲,原本蹲著的身子微微立地,向左後方的那名武警快速撞去。
後方負責通訊的武警立馬用左手按下自己右胸前的通訊按鈕,同時一個滾地向左後方的一顆綠化樹後面躲去,雙手舉著手槍,觀察著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