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合門,一隻白色影子閃入房中。
“喵嗚~”
“香香!你跑去找那小子,丟下我老頭子啊?!”刀疤老人站在院子裡吹鬍子瞪眼。
“香香,真的叫香香啊”我摸摸她的頭,好笑的瞧著一臉醋意的老頭。
“罷了罷了,小子,幫我照顧我家香香一晚!”也不待阮飛塵回答,便合上了屋門。
“香香?要是讓關小池看見,不知道該怎麼嘲諷這名字。”阮飛塵溫柔的抱起貓。
我瞪著他,不服氣:“瞎說什麼,我才沒你那麼嘴賤,你沒見她多喜歡我!”
說罷,也隨著他爬上床。
我背靠牆,與他相對而臥,安靜看著他揉貓,我就這麼縮在一人一貓身邊,看著一大一小孩子般笑鬧。
迷迷糊糊睡過去,臨了,聽見阮飛塵說:“小池,越是靠近白鹿角,越是發了瘋般的想你...”
你想我做什麼,我沒心沒肺的,滿腦子只有龍王魚...
我做著夢,夢見的自然是久違的龍王魚,正要動筷子,眼前一閃,一隻白色的影子跳到我面前,四隻爪子伸到湯汁裡。
“喵~”
我睜睜眼,看見腦袋上有個粉紅色小舌頭,舔舐著我的額頭,四隻爪子壓在我身上。
“香香...”我一睜眼嚇她一跳,呲溜便跳了出去。
“咦,死灰塵呢?”起身看看,四周只有我與香香二人,不對,是一人一貓,一鬼一貓?總之只有我們兩個。
不會丟下我走了吧,我慌張起身下床,就見阮飛塵迎面而來,走到床邊,抱起香香。
“香香,我要走了,會不會想我?”阮飛塵輕笑,順著貓毛。
“她才不會呢”我撇撇嘴,坐在他身邊。
他肩上揹著包袱,整裝待發,我瞧不出他的緊張,或者頹然之色,反而是淡定自若,從容不迫。自信的男人總是那麼讓人移不開眼睛。
“香香,乖,我走了。”他摸了一把貓腦袋,眼裡裝滿溫柔。
我眯眯一笑,噌到他背上,他毫無知覺的揹著我一路出門。
“老伯,還不知您如何稱呼?”阮飛塵坐在棗紅馬上,扭頭看向趕雞群的刀疤老人。
刀疤老人“咕咕咕”叫,沒有回頭,一樣呼喝道:“妄生半世妄為人,披荊斬棘定乾坤!”霸氣沖天,豪情萬丈。
我坐在馬鞍上,不禁折服,萬萬沒有料想這老兒居然是開國功臣尤將軍。
“多謝尤前輩相救,後會有期!”阮飛塵會心一笑,是啊,誰會想到叱吒風雲的大將軍,如今為了愛妻隱居山林。
帶著滿心震撼,座下棗紅馬載著我與阮飛塵直向西行。
馬不停蹄足有兩個多時辰,日高三丈,人馬俱疲。
我斷斷續續小憩多次,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處。自從這次出血之後,我就明顯感覺到自己愈發嗜睡。
打了個呵欠,阮飛塵絲毫沒有停下休息。
皺皺鼻子,一隻手捏起他的耳朵,蹬在馬刺上,坐起身子,湊在他耳邊“我說你,休息一下吧,總這麼趕路,再不省人事,觀音菩薩來了也救不了你”
“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