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能治好吧。”
“好在發現的早,治癒可能性還是有的,但即便如此,我也必須長期住院觀察,如果有幸能治好,也不能再進行高強度工作了。也就是說,我已經不再適合這裡了。”
“哎,那真是太可惜了,希望你的病能早點好,即使不能一起工作,以後專案完成後還可以經常出來見見面。”
“我也希望自己能快點好起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和大家都說過了嗎?”
“本來今天就得住院了,但我還是硬要回來彙報下情況。我打算明天就去醫院,今天和大家道個別。好在程工天資聰慧,已經把我的工作內容都掌握了,我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噢,那也就是說以後訊號完整心分析的工作就全部交由程矢來完成了。”
“也許吧,也可能會有新人。”
“噢,好吧,保重啊,郝工。”
“嗯,我先去模擬實驗室了,回見。”
“嗯,好。”
望著郝工遠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傷感,假設我和郝工一樣,因病不能繼續自己喜歡的工作,那時我究竟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難以想象,我明白現在的我根本無法體會郝工的痛苦之處。除了在心中祈禱他能早日康複,我不知道我還能為他做什麼。
傷感過後,我回到了電路實驗室。牛工依舊睡在地上,我沒有打擾他,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工作站前,看見了小倩反饋過來的郵件。不出我們所料,最後一次的實驗資料也是正常的,我們成功了。接下來所要考慮的就是遠距離動態傳送的事情了,我沒辦法主動聯系釘宮課長,只能把這次實驗的結果做成報告傳送給釘宮課長,等待他聯絡我們。於是我把最近做的這個大批次動態傳送實驗彙總成一份報告,內容包括實驗的素材、操作步驟、對比透析圖片、小倩的資料分析結果、實驗總結。最後蓋上了自己的電子印章,也順便蓋上了牛工的電子印章,以郵件的形式傳送給了釘宮課長,抄送給其他所有同事。
我花了大半天整理完這份報告後,牛工依舊沒有醒來,這是要把前些日子沒睡夠的都補回來的節奏。眼看就要到下班時間了,與其睡在冰冷的地面上,倒不如睡在柔弱的大床上,於是我一邊用手搖晃著牛工的肩膀,一邊叫著牛工。不一會兒,牛工終於醒了過來,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對我說“我怎麼躺在這兒?”
“你不記得了嗎,實驗成功後,你太興奮了,蹦躂就幾下後就累的倒地就睡了。”
“噢,好像......是噢。”
“快下班了,你回家慢慢睡吧。實驗結果我已經做成報告發給釘宮課長,也替你蓋章了,接下來就等釘宮課長的訊息吧。”
“噢,辛苦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拜拜。”
“噢,對了,這身白大褂,其實還蠻適合你的。”
“哈哈,謝謝。”
牛工下班回家後,我暫時也沒什麼事情,就去找小倩去了。雖然我和小倩只是好朋友的關系,但我非常享受和她一起住在研究所的日子,感覺就像自己突然多了個家人,或者多了個同居的女朋友一樣。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非常溫馨,快樂。希望在將來克洛諾斯完成以後,我們還能經常見面,甚至直接就繼續住在一起。
第二天上午,我收到了來自釘宮課長的郵件,郵件中表明,釘宮課長現在還在處理展會的事情,大批次遠距離動態傳送的實驗時間安排在了天朝時間的明晚9點,傳送目的地的世界座標也發了過來。同時還表示這段時間相關實驗人員工作辛苦,在明晚9點之前需好好休息,注意勞逸結合。在來h公司之前,我聽聞島國企業嚴苛,而且加班瘋狂。現在看來,加班確實多,好在領導體恤下屬,偶爾給放個假,不然再過沒多久我可能就像牛工那樣早年脫發了。要是以前的我,或許不太在意脫不脫發的問題,然而現在受程矢影響和小倩的教育,也逐漸重視起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牛工看見釘宮課長的郵件後對我說“太好了,剛好我還沒睡夠,我繼續補覺去了。”
“你還睡得著啊,真佩服你。”
“你呢,不睡覺要幹嘛?”
“我打算去看看我爸媽。”
“嗯,很好,去吧。”
牛工開啟了自己的行動式折疊床,躺了下去。明明可以回家睡覺,偏要睡在公司,這大概是責任感在作祟,牛工應該是覺得自己在上班期間有義務守護這個實驗室,萬一克洛諾斯出了什麼狀況,自己好即時對應。
我離開了電路實驗室,來到投影機事業部辦公室,拿出手機導航到國情局的路線。順便還發了個資訊給小倩,告訴她我今天不在公司,去找老爸老媽了,不用擔心我。我特意沒有通知老爸老媽,想著能給他們一個驚喜。站在h公司大門口等待出租民用直升機的時候,感受到了久違的陽光和和煦的微風,這是隻有大自然才能給予的舒適感。我閉上眼睛用全身去感受自然的魅力,沒過多久,我預約的出租民用直升機就到了。設定好目的地按下啟動按鈕後,民用直升機就合上了門,然後緩緩升起,民用直升機的飛行高度不是很高,但還是可以在高處可以俯瞰路面上的風景,看著車如流水馬似龍的b市,別有一番風味。這一路上,我在心中計劃著,看望完父母後,去一趟魯樞木所居住的別墅,我自己也不清楚能不能見到魯樞木,也不清楚自己見到魯樞木後要說什麼、做什麼。而且萬一見到的不是魯樞木,而是她曾爺爺,那就危險了。因為她的曾爺爺是nuber tber seven綁架我的事情,再見到我估計還會把我給綁走。可即使知道有風險,我還是想去見魯樞木一次,我擔心再不去見她,她可能就去國外的研究所,以後就見不到面,從而留下終身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