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足她看美人的願望,而少看點別人的妖精打架,他正要將那美人的臉扭過來給她看的時候,桃央突然驚異一聲。
未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直接衝到別人正在親熱的屋子裡了!等到小金子落到屋子裡的時候,桃央已經將那美人一掌拍下了床,正施法將她困住。
而床上的周老闆已經嚇呆了,落下來的小金子看了一眼,一旁的被子立馬將他裹了個嚴實。
過了一會兒,床上的周老闆終於反應過來,看著突然衝到屋子裡的一大一小,大聲的招呼人趕緊進來,語無倫次的問他們是何人。
終於將地上的美人封住的桃央,正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聽到周老闆的質問,立刻嗆聲回道:“你問我們是何人?我們是救你命的人!”
“我這好好的,你們這夜闖民宅,謀害我的美人,還強詞奪理?!”周老闆更氣憤的指著面前的兩人就要讓進來的家丁將他們拿下。
“你仔細看看,你這美人到底是什麼東西?!”桃央也不跟他廢話,忽略四周未滿的家丁,徑自走到衣衫不整得周老闆面前,一下子就將他拽到地上被困住的美人面前要他仔細看看清楚。
這時只見地上原本身姿妖嬈的美人,神情痛苦,形體忽隱忽現,身體下半部卻慢慢幻化出一個蛇的尾巴來,一忽兒卻又是人的腿,這可把正趴那看的周老闆嚇得夠嗆,連滾帶爬後退數米,驚恐的手指著那美人,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了。一眾家丁看到此情此景也驚的後退數步,無人再敢近前。
而桃央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周老闆更加驚恐萬分了。
“你這大膽蛇妖,也不看看這嶢水是誰罩的地兒,居然敢在此光明正大的吸食人精氣,今日就在此將你打回原形!”桃央說著就要施法。
可那困住的女妖卻突然向桃央跪下連連磕頭,頭觸底咚咚響,邊哭著解釋道:“道長開恩,道長開恩——,小玲知道道長的厲害,但是今日並非是小玲要吸食和周郎的精氣,實在是小玲剛修成人形不久,心性不堅,這精氣對於我們來說實在味美,所以不自覺就……,但是小玲與周郎確實是兩情相悅的,小玲是愛慕周郎的,而且當初還是周郎救了小玲,小玲又怎麼會害他性命呢?求求道長放過小玲,成全小玲——”。說完又是咚咚的磕起了頭。
此時躲得數米遠的周老闆聽了這些話,怎麼可能還願意放過那蛇妖,立刻急著撇清兩人的關係,只想讓桃央趕快收了這吸人精氣的蛇妖。“道長,道長,我跟她並沒有任何關係,她只是我路上撿來的,我是受她蠱惑才收了她做小妾的,這妖精害人道長趕快把它收了啊!”看著一邊痛哭的昔日情人,真是一絲情分也無。
那邊還在求桃央成全的蛇妖小玲,聽到這絕情的話卻是愣住了,身體上的傷不及內心的悲痛欲絕。
恰好此時聽到騷亂的大夫人被攙扶著走了進來,看到一邊已經半人半蛇的小玲以及另一邊驚嚇過度的丈夫,又看到站在屋子裡的另外兩個人桃央和小金子,卻是認得桃央的,徑自略過旁人,直接問桃央道:“金道長,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梅兒,這裡太危險了,你身體不好,趕快回去休息吧”一旁的周老闆不想讓夫人知道他被蛇妖騙了,趕忙走過來阻止她。
桃央也非常納悶,這周夫人一個月前見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卻如此病弱?
周夫人也不理周老闆的阻止,指了指地上已經不哭不鬧一副木然的小玲說道:“這是老爺前幾日納到府上的小妾,為何變成這副模樣?”
見她執意要知道事情真相,桃央將她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沒想到周夫人聽完之後,卻是分外平靜,如果不是眼中隱匿的悲傷,還以為這事根本與她毫無關係呢,靜默了一會兒,周夫人突然說道:“金道長,將她放了吧。”
桃央還未說話,那邊周老闆已經急了“梅兒,不可!……”
只是還未等他說完,周夫人就打斷了他“硯之,放她走。”語氣裡少見的強硬。
小玲既驚訝又感激的看著大夫人,她知道這個女人曾經是她的情敵,不過自從她進了這個家,卻很少在見到她,更沒有和她說過話,印象中就是個沉靜的獨特的女人,沒想到今日卻被她救了一命,再看向昔日的情人卻極力的要取了她的命,誰好誰壞一目瞭然,想到自己的往日痴情,還是自己太單純了啊。
周老闆還想再說什麼,桃央卻一步上前,走到小玲面前對她說道:“人妖殊途,別執迷不悟,今日大夫人念你心純,放你走,你且好好修行,不要再被表面浮華所騙了,走吧。”手勢一揮,困住蛇妖的法力立刻消失了。
最後,小玲認真的朝大夫人磕了個頭後,化作一道青光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