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長腿一步到了他邊上,劍刺出,劍光從白小葉軀體滑過,他甚至能感覺那根大血管隱隱刺痛。
“好劍法。”他身子一滑,已到了長腿身後,雲白也到了身後。
長腿冷笑,“想不到後兩劍能躲過我這殺人一招。”
雲白也笑了,她淡淡的說,“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了。”
白小葉眨了眨眼,輕輕的說,“這個是蘇州七星之一的長腿,跟青衫、小玉佛齊名。”
“我知道。”雲白笑了笑,笑的已有譏諷、戲弄,她又說,“你剛剛為什麼沒有出手宰了他。”
白小葉怔了怔,似已不明白這女人說的是什麼。
“你為什麼不用一劍抱日月,將這人宰了?”雲白的聲音已有些許嚴厲,就像對待白小葉小時候那樣,有些帶著批評責備了。
白小葉再次怔
住,竟已說不出話了。
雲白手裡忽然多出一口劍,劍光一閃,劍柄已到了小葉手裡。
白小葉徹底怔住。
這口劍本是他老子的劍。
雲白冷笑,“就用那招一劍抱日月來殺他。”
長腿吃驚住了。
一劍能將日月抱住?天下間能有這樣的劍法?是絕代雙劍之一白雲所創?
他想不明白,這劍招名字已令人太吃驚了。
劍刺出。
劍光驟然將長腿死死纏住,長腿想掙扎,卻已遲了,就在劍光纏住自己的瞬間,他就知道什麼都晚了。
“好劍法。”掌中劍“叮”的跌落,斷成七八段,人也化作七八段。
好可怕的劍招,好可怕的人。
若非見到,胡金言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但他依然大義凜然、威風震震,“你們逃不掉的,還是下來受死。”
白小葉笑了笑,“今天小爺玩夠了,下次一定奉陪。”
說完身子忽然掠起,兩個起落,已看不到人影,雲白也看不到影子。
雲白跟著他在林子裡穿梭,他忽然心裡有種衝動,想將孩子抱住懷裡。
林葉在冷風中獵獵作響,他們停在一間小木屋前,下面的小徑上飄滿了枯葉。
這間屋子竟在樹上!
走進屋子,白小葉就痴痴的瞧著這口劍,激動的連話都說不清了,他說,“這口劍你是怎麼得到的?”
雲白頓了頓,忽然說,“當然是從你老子白雲手裡拿來的。”
白小葉歡喜的全身都已輕顫,多年的尋找,終於有了訊息,“他現在過的怎麼樣?”
“他很好,而且也很想念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雲白從腰際又取出個令牌,唐門的令牌,“這是郭採花交給你的。”
白小葉又吃驚住了,這正是唐門至高無上的令牌,見令牌如見門主,這其間沒有一絲質疑之處,“她為什麼給我這個?”
雲白沉思,“應該是感謝你的。”
這一點她很確定,唐門絕不會忘記感恩,任何一個對唐門出手相助的人,都絕不會忘記。
郭採花對自己一樣,當然對別的人一定也是。
只不過直到此時,她還不知道白小葉對唐門相助了哪些,但她相信白小葉對唐門的恩情,一定很重的。
白小葉將令牌放好,就瞧著雲白,左瞧瞧右瞧瞧,他說,“前輩怎麼稱呼?”
“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