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孤雲緊緊握劍,劍鋒在秋風下嗡嗡作響,它彷彿已嗅到了可怕而兇殘的人靠近。
陽光熱力漸漸兇猛,蕭玉竹的臉頰上卻流出冷汗,她背脊冷汗也並不少。
陋巷裡沒有人,也沒有鬼。
“是的。”蕭玉竹又在沉思,這次沉思的更久,她的腦子彷彿在沉思中凍僵,不能用了。
葉孤雲並未打擾她沉思。
久久她才說,“他們還真沉得住氣,失敗了並未忘記兵分兩路。”
“一路圍剿我,一路圍剿你們?”葉孤雲吃驚。
蕭玉竹嘆息,她說,“他們沒有料到黑道軍師會出賣了他們,但他們並未放棄報復。”
“他們還有力量報復?”
“當然有,而且並不弱。”蕭玉竹又說,“這些人都是江湖中少之有少的高手,活下來的人,當然更厲害。”
葉孤雲承認這一點。
因為他非但親眼看到對手的可怕與兇殘,也差點死在狐眼與東方的手下。
他還記得那根稻草輕輕落下斷成兩截時的情形,那實在是一種可怕而兇殘的事。
想到東方,葉孤雲的心忽然劇烈跳動,因為他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人。
春宵!
他現在活著,還是死了,他與東方之間誰殺死了對方?是他倒下了?還是東方倒下了?
春宵並不是他朋友,這個時候,葉孤雲竟已對他生出強烈的關切。
葉孤雲的心此刻忽然有種莫名的刺痛。
蕭玉竹忽然盯著葉孤雲,“你有心事?”
葉孤雲點頭。
蕭玉竹嘆息,目光露出同情之色。“看來你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否則說不定會垮掉。”
葉孤雲搖頭,“我沒事。”
“據說大男人都喜歡說這句話,所以才顯得很可愛。”蕭玉竹笑了,痴痴的笑個不停,她又說,“你將心事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替你分擔點。”
她說完忽然又將葉孤雲的手握住,握的很緊,就像是久經寂寞而空虛的寡婦握住強壯而結實的男人,她又說,“你說出來以後,一定會舒服點,因為你是千金的朋友,所以就是我的朋友。”
葉孤雲點頭。
蕭玉竹目光閃動,手忽然握的更柔,“你們男人也許都一樣,都喜歡將重大的事情藏在心裡,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真的傻得可愛。”蕭玉竹痴痴笑著,又說,“其實我們女人能幫到你們的,有很多很多的。”
葉孤雲苦笑,一個女人著實想聽男人心裡的話,使出來的法子,彷彿都很有效。
他將手輕輕鬆開,又說,“其實我在擔心一個人。”
蕭玉竹眼睛轉了轉,忽然說,“是春宵?”
葉孤雲眨了眨眼,心裡莫名的升起佩服之意,她居然頃刻間猜中了自己心裡所慮。
蕭玉竹微笑,“你也許擔心過慮了。”
“哦?”
“是的。”蕭玉竹又說,“春宵的輕功並不弱,而且也不願隨便殺他。”
“你瞭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