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忽然握緊,又說,“這人是風笑天的死黨,要殺風笑天,這人必須先除去。”
葉孤雲不語,垂下頭。
他並不喜歡亂殺無辜,特別是像這種陌生的人,自己非但不想殺,也懶得去殺。
千金似已看穿了他的心,她忽然握住葉孤雲的手,“蕭玉竹想殺風笑天,但被我阻止住了,因為他是你的仇敵,我要留給你來殺。”
她忽然靠得更近,近得能令葉孤雲聽到她的心跳。
他滿心感激,但這件事實在很危險,他不願千金也進來。
千金似已又看出了這一點,她笑了笑,“扶桑浪人渡海而來,朝廷大力捕殺,但還是有很多躲起來,是朝廷所捉不到的。”
她忽然從懷裡摸出個官印,說,“我正是這次下撥的官員,奉命捕殺暗藏的浪人。”
葉孤雲猶在沉思,久久說不出半個字來。
千金慢慢的鬆開手,目光漸漸變得柔和,“你不必擔心我被牽進來,因為我也有好處的。”
“想不到你居然是官員?”
千金將官印收起來,又說,“這次過來的人都很隱秘,地方的官員不到萬不得已時,不予調動,因為會打草驚蛇。”
她又說,“所以我們在一起,對誰都有好處,你要殺風笑天,我卻要捕殺他的死黨。”
葉孤雲點頭,他吐出口氣,“我下去殺了他。”
千金忽然又握住他的手,“你不必殺他,你只需將刀遞給他,然後就笑笑,就可以了。”
葉孤雲傻了。
笑笑能殺死人?他沒學過這麼樣殺人的招式,也沒見過這樣的招式。
千金笑了,她說,“你一定不信這個殺人的招式,但你只需笑笑就可以了。”
她又說,“到時候,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葉孤雲慢慢的走了進去,她的手才慢慢的鬆開,“你一定要記得我的話。”
酒樓裡生意並不好,荒涼的鎮上,來往的客旅本就不多。
荒木坐的位置是最顯眼,邊上當然沒有別的人,他一個人坐在那裡自斟自飲,彷彿是寂寞而孤苦的帝王,在忍受著孤獨帶來的滋味。
他喝得並不多,卻很快。
這表示他很豪氣,也很闊氣,出手一定也不會小,邊上小紅與小會從門口走了進來,笑著走向他。
她們的笑容足以令男人口袋裡的銀兩飄出來,飄到她們的口袋裡。
也許她們的職業很不文明,更不高尚,但卻很受男人們的歡迎,特別是寂寞中的男人們。
荒木笑著沒有拒絕她們,他也是男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夜色裡想女人也許比大多數男人都想的劇烈。
小紅置酒,小會夾菜。
她們都在笑,笑的開心而愉快。
小紅說,“你為什麼不笑一笑?”
荒木果然笑了,笑著放下長刀,他的手空出來去忙著做別的事。
小會的臉已紅了,她說,“你好壞,簡直壞透了。”
荒木眼睛中現出淫狠而猥瑣的笑意,他說,“中原人有句老話,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