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又說,“你難道是呆子?看不出我是誰?”
葉孤雲嘆息,“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千金。”
“你看到的不是杭天鳳,是不是有點失望?”
葉孤雲不語,喉結都已在抽動。
那種纏綿入骨的情感,並不是每個人所能忘卻的。
千金笑了笑,然後就慢慢的走了出來,他本來是沒有穿衣服的,但走出來時,已穿好了衣服。
她說,“你一定想不到是我?”
葉孤雲苦笑,“我早該想到是你,因為只有你才有這樣的錢財,這樣的人脈。”
“你還想到了什麼?”
葉孤雲沉思,“你也想殺風笑天?”
“也許,我並不想殺人,卻不得不殺。”她又說,“因為這人實在是個該殺的人。”
“你有什麼理由要殺他?”
千金也沉默許久,才說,“你不必關心這個,應該關心怎麼去殺這個人。”
葉孤雲點頭,他沉思許久,他的手忽然握緊。
千金笑了。
馬車還是原來的那輛,千金斜倚著,呆呆的看著窗戶。
馬車從荒野急匆匆的駛入城裡,然後慢慢走著。
葉孤雲吐出口氣,暴發戶就是暴發戶,用過一夜的房子,就這麼丟了,這實在浪費的可以。
放眼正的江湖,也許沒有幾個。
從窗戶外忽然伸進來一隻手,手很穩定,手鬆開,裡面只有一張摺疊很整齊的一張紙。
這張紙上僅有一個名字。
荒木。
“荒木是什麼人?”葉孤雲忍不住問了一句。
“荒木是浪人,他本來是武士,但他的主子被砍了,他就淪落為浪人了。”千金目光忽然落到外面,一個人正慢慢的走進一家酒樓。
腰際一把長而彎的刀,
她笑了笑,又說,“所以他看起來很有威嚴,一直保持著武士獨有的那種傲慢。”
葉孤雲也笑了,“武士都用兩把刀的,而他少了一把。”
千金從車廂的一角摸出個短刀,形式顏色與他腰際的那一把一模一樣。
她笑的很神秘,很狡黠,她說,“這就是他的。”
千金將這把刀遞給他,又說,“你去送給他,他一定會跟你拼命,然後你一定可以殺了他。”
葉孤雲臉色動容,“你要殺了他?”
千金的臉色也變了,她的目光中竟已現出了殺機,她的聲音竟變得冰冷而徹骨,“他必須要死,這人實在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