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
狗頭鍘嘴角那根肌肉現出冷笑,“蛇口。”
到達蛇口的時候,已是黃昏,殘陽紅如血,大地上的一切似已被染紅。
蛇口的位置很特別,路道更特別,進去與出去的道只有一條,兩旁的房子挨在一起,巷子並不多,卻很窄,也很彎,彷彿真的是蛇出沒的地方。
主道也很彎,彎而崎嶇不已。
葉孤雲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他找這裡是透過地頭蛇找到的。
找地頭蛇的時候,他忽然後悔未問千金怎麼樣了。
她過的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拋繡球?到處殺男人?
他希望她這個毛病改一改。
地頭蛇立刻將一張地圖交給他,並將裡面幾個很特別的位置畫了個圈圈,這幾個地方是非常危險的地方,非但出沒的人很奇怪,而且連裡面的事也很奇怪。
他過來是為了找三兩裡面的一兩,然後找出橫刀的家人,放出去。
因為一兩很好色,特別是殺人前,一定要去找一找女人,他若是不找女人,對殺人的事完全興奮不起來。
這是他的唯一毛病,也是他的唯一缺點。
院子很大,裡面房子也很多,外面已夠熱鬧了,外面的桌子上坐滿了有錢肯花錢的主。
屋裡面也不少,外面女人穿的衣衫已夠少,也夠薄,裡面的當然比外面更時尚更時髦,葉孤雲只看了她們一眼,就忍不住想吐出來。
這裡的人實在很多,人員當然也很雜。
所以這裡也畫在圈圈裡,這個時候,已有七八個女人晃動著腰肢瞟著葉孤雲。
她們當然不認識葉孤雲,她們認識的只有錢,所有在這裡有錢肯花錢的男人都是她們所認識的,她們看見他們,彷彿是見了親爹那麼親切。
葉孤雲想走已來不及了。
一個女人忽然蛇一樣緊緊纏住了他,這種本事沒有二十年的功夫,決沒有這樣的火候。
可是這女人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她正笑著凝視葉孤雲,眼波流動,柔情已泛起。
葉孤雲嘆息,深深吐出口氣。
這女人現在笑的樣子,卻像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笑的說不出的純潔、羞愧。
她柔柔貼著葉孤雲的軀體,她說,“公子,你寂寞嗎?”
說話的聲音很嬌嫩,也很弱智,所以像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這個年紀豈非正像是枝頭的鮮花,將開未開,似開未開的時刻,這個時刻豈非是最朦朧最新鮮的時候。
就像是早晨的濃霧中待摘的草莓。
葉孤雲將頭轉向一邊,他說,“你找錯人了。”
這個女人笑了,她笑的卻像是十來歲的小丫頭,她說,“公子,我沒找錯人,我一直在找你。”
葉孤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