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雲笑了,“這已足夠。”
“你找到白玉郎了?”
葉孤雲的目光落到和尚臉頰上,臉色忽然變得暗淡而無光,淡淡的說,“白玉郎絕不是這個和尚。”
“你怎知他不是白玉郎?”
“白玉郎若是和尚,那就怪了。”
“哦?”雞毛毽子笑了,她感覺跟葉孤雲說話很有趣,總是會令人生出喜悅。
她又說,“有多怪?”
“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葉孤雲笑了笑,笑的很神秘,又說,“至少他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不好做了。”
“這非但很奇怪,也很......。”
“也很可惜。”
葉孤雲不再看和尚一眼,走向酒樓,酒樓裡一燈如豆,一人正端坐在椅子上,臉頰上的濃妝在白天看來十分嬌豔十分嫵媚,但到了晚上,卻只會令人恐懼,特別在昏暗而陰森的屋子裡,越發恐懼。
燈在桌上,人在鏡子前。
她欣賞著自己,神情卻顯得很疲倦,也很厭倦。
葉孤雲的心隱隱作痛,因為他很瞭解這種疲倦這種厭倦,他也許比天下大多數人都瞭解的更深刻。
雞毛毽子輕喚,“小三?”
這人為什麼叫小三?難道她真是男人的小三?葉孤雲眼眸現出憐惜之色,他希望自己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雞毛毽子笑著丟了一個毽子給她,希望她能笑一笑。
看來她非但對朋友不吝嗇笑意,也希望朋友對她也不要吝嗇笑意。
雞毛毽子彷彿已看出葉孤雲心裡所想,她忽然握住葉孤雲手,“你看她是不是很漂亮?”
“是的。”
“其實她出手殺人也很漂亮。”
葉孤雲笑了,“哦?”
雞毛毽子也笑了,“江湖中至少有五十多個很難殺的人已死在她手裡。”
葉孤雲不竟動容,點點頭,表示欽佩。
雞毛毽子將葉孤雲拉到小三跟前,笑了笑,“今晚我就將小三讓給你。”
葉孤雲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不已。
他並不討厭這個女人,卻也不喜歡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無論誰跟這樣的女孩在一起,都會莫名的想起紙人。
他不喜歡這個感覺。
雞毛毽子笑了笑,又說,“難道你不樂意?”
她看了看小三,又接著說,“她可是名流侍女,無論什麼樣的男人跟她在一起,都會愉快的。”
葉孤雲苦笑,眼睛已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沒有月色,沒有星光,只有柔風。
雞毛毽子又說,她越說越激動,“她殺人更是很高明,無論誰想要殺你,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又笑了,笑的有點瘋狂而猛烈,“你現在跟她在一起,我才放心,因為就算是白玉郎想殺你,也許都很難動手。”
葉孤雲嘆息,想說話,卻又不知如何去說。
只見雞毛毽子又說,她彷彿已停不下來了,就像是陀螺,已轉起來了,“她還有很多好處,是你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