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想說什麼,嘴裡卻已發苦,她的心更苦。
葉孤雲將劍握得很緊,劍尖鮮血滑落的卻很慢,他說,“無論他是什麼樣的人,哪裡的人,喜歡做什麼事的人,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不讓白雪說話,又說,“現在他已是死人,死人在我眼裡都一樣。”
“但死人也分很多種,你不想弄清楚他是哪一種?”
“我不想。”
“可是......。”白雪的話不願多說,因為她也知道一個女人的話若是多的令男人討厭,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她垂下眸子,凝視著自己的腳。
“可他是死人,死去的人都一樣,因為他們始終是死人。”葉孤雲忽然將釵插在白雪的髮絲上。
然後就痴痴的凝視著白雪。
白雪被看得面紅耳赤,軀體都已隱隱輕顫,這種衝擊實在不是寂寞、多情的少女所能忍受的,那種目光實在能將她內心的情慾徹底釋放出來。
“你......你......。”
葉孤雲嘆息,也笑了笑,“你很美。”
“美的就像是花,好新鮮。”他說著話的時候,神情彷彿已被新鮮的花觸發了春天般的情。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情,他也不例外。
花是美麗的,也更新鮮,同時也很脆弱,就像是白雪一樣。
她看到葉孤雲臉上充滿無限熱情、鬥志、活力的臉頰,就忽然撲倒在他懷裡,這是好機會,她不願失去這麼好的機會佔有他的心靈。
可是他永遠都不知道是什麼令他有了這樣的神情。
是媚娘,沒有別的人。
可是白雪以為已被自己打動了,她也明白自己的魅力,春天般的魅力,新鮮、嬌嫩、燦爛而誘人。
她呼吸已急促,也聽到葉孤雲的心跳的更猛。
她輕輕說,“我可以的,你也可以,我們本就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說著話的時候,她的手已在摸索著,她的呼吸更加急促。
邊上的屍骨並不能令她懼怕,反而令她的熱情變得更加劇烈、瘋狂。
“不行,我真的不行。”
葉孤雲忽然退出五步,臉頰上的汗水豆大般滑落。
沒有人能知道他拒絕這種熱情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多麼大的力量,多麼大的決心。
這非但不是正常男人所能做到的,這簡直是奇蹟。
他鼻畔還繚繞著處女才有的幽香,這種幽香簡直比天底下所有的花香更令人陶醉,更容易令人衝動、興奮、寂寞!
就在那一刻,他都想過要在她身上尋找媚孃的味道。
也許她絕不會拒絕,反而很樂意,為此,她一定早有準備,無論是心靈上的還是軀體上的,也許都已準備好受到衝擊。
那種甜蜜與快意,本就是天底下大多數多情少女最終想要的。
她也不例外。
他也知道她時刻都在想著這件事,甚至知道她想的發瘋想的不可救藥,也許她的想法並不好,卻沒有人能說她不對。
陽光的熱力更加蠻不講理,遠處的花依然聳立而堅挺,柔風只能令它們更加美麗,更加誘人。
它們活著,彷彿只是為了在柔風下綻放自己的美麗與燦爛。
那她們呢?又為了什麼而活著?
葉孤雲的手冰冷,心也冰冷,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厲害,也很可怕。
因為他忽然明白了另一個道理,一個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道理。
就在那一刻若是沒有把持住,若是給於她神秘的喜悅、刺激,豈非是一種罪惡?一種不可饒恕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