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忽然握住媚孃的手,顫聲著,“我的身體好冷,我快不行了。”
媚娘點頭,他的身子忽然緊緊貼著白雲,柔聲說,“快靠近我點,我來給你暖和。”
聲音中帶著無限溫暖與甜蜜。
白雲呼吸急促,喉結滾動的更加劇烈,笑了笑,“我酒喝多了,你不怕我?”
媚娘笑了笑,“你喝酒的樣子很可愛,我很喜歡,只要你好好休息,我什麼都願意給你。”
白雲怪笑著凝視著媚孃的眼眸,她的眼眸火一樣燃燒起來,足以溫暖世上每一個寂寞而孤獨的男人。
她抱的越來越用力,呼吸也越來越不穩,可是她發現白雲的軀體沒有一絲感覺。
他醉了?還是對自己厭倦?
媚娘柔聲說,“你一定受了很多折磨,很多痛苦,有什麼要說的,可以對我說,有什麼要做的,可以找我做,只要你......只要你......。”
她說到最後的幾個字時,已柔的沒有一絲力氣,連她自己都聽不到了。
白雲的手忽然滑向她的軀體,在她背脊上柔柔點了一下,媚娘就忽然軟軟倒下,倒在他懷裡。
他用力甩了甩頭,想將醉意與寂寞統統甩出,卻不料越甩,頭痛的更加劇烈。
春花看著他們慢慢走進來,感到很吃驚,“公子你回來了。”
白雲微笑點頭,說,“就是你最疼我,想著討我歡喜,酒菜是你準備的?”
她垂下頭笑了笑,並未言語。
這個時候,對面樓閣裡有人在呼喊,“哥哥,你在哪裡?”
聲音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淒涼、痛苦。
白雲的心已要碎了,他柔柔將媚娘放在軟塌上,剛要轉身離去,卻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媚孃的手竟柔柔握住他的手,眼角還流著淚水。
白雲微笑,柔柔將她的手拿開,白雲般飄動,飄向對面樓閣。
“我在,時刻都在這裡。”
燈已點燃,陪寢少女悄悄離去,屋子裡安靜而寂寞。
白雲笑著凝視白雪,他的手也握住白雪的手,“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白雪淚已落下,顫聲說,“我要去見葉孤雲,我離不開他。”
白雲閉上眼,似已在沉思,其實心在痛苦,絞痛著,“妹妹你的命本來就很苦,我決不能再讓你受苦,你決不能喜歡上那樣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會給你帶去好結果,聽我的話,不要與他見面。”
她用力搖頭,臉上的痛苦更重,“不行,你不會明白女孩的心思。”
他的鼻子發酸,已無法忍受這種痛苦,這種折磨,忽然大聲說,“不行,絕不行,他是個劍客,你決不能跟這樣的人呆在一起。”
“為什麼?”白雪忽然茫然凝視著白雲,心裡說不出的空虛、寂寞。
白雲忽然將桌上的一壺酒大口喝下肚,才對著門外說,“你進來。”
白雪茫然的凝視著外面,漆黑的夜色裡慢慢的走進來一個女人。
“是你?”她吃驚的盯著這個少女。
這個人正是與她拼過命的少女,被葉孤雲氣走的媚娘。
媚娘將披風柔柔披在白雲身上,靜靜的站在桌畔,安靜的像是冷淡而幽美的女神,美得那麼自然。
媚娘也吃驚的盯著白雪,她似已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是白雪?”
白雪看了看白雲,又看了看媚娘,然後就明白了一切。
“原來是你拋棄了葉孤雲,是你傷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