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躺在床上三四年。”她說著話,神情卻充滿了無比憐惜、同情。
“那不是要我的命。”
秋月柔聲著,“沒事,你想要什麼,我去找給你就是了。”
在心中的情郎跟前,她絕不喜歡粗魯,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一樣。
白雲不說話了。
臉上的怒容沒有一絲消弱。
秋月笑了笑,“時間過的很快,三四年的光陰並不是很長。”
白雲依然不說話。
春花在邊上扇著扇子,端著西湖龍井,在邊上瞧著白雲,一雙眼睛不停的在白雲軀體上轉著。
“公子要不要喝茶?”
白雲眼睛上下動了動。
春花就將茶靠了過去,白雲只喝了一口,目光就看向外面。
外面赫然停著一個人。
垂鬢少年正撫摸著髮絲,冷冷冰冰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笑意,冷的令人心寒,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掌中並沒有劍,寒意卻從他眸子裡飄了出來。
無論誰都看得出他也是用劍的高手。
江湖中少見的高手。
白雲只是看了他一眼,包紮好的傷口已因過度緊張而隱隱透著血紅。
“你進來。”
白歡就走了進來,他並未靠白雲更近,只是遠遠的站著,老虎無論牙在不在,都可以傷到人的。
他並未忘記這一點。
“你的傷很重?”
白雲點頭。
“多久能好?”
“也許三四年,也許好不了了。”
“哦。”白歡看了看白雲的傷勢,才說著,“那就麻煩了。”
“什麼麻煩?”
“你要倒黴了。”
白雲的眼睛隱隱跳動,他彷彿已感覺到什麼了。
他看了看窗外的大地上,正筆筆直直的站著一個人,一口劍。
身上的衣著很簡單,簡單而樸實。
嘴角帶著輕蔑、不肖的笑意,握劍的手緊緊握住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