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只能請鏡中的虞錯幫忙了。
鏡外阿裳:“我的胭脂打的如何?是不是重些了?”
鏡中虞錯:“太淡,再打一點。”
鏡外阿裳於是又抿了一點。
鏡中虞錯:“還淡,沒有氣色。”
再抿一點。
身後突然響起話聲:“宮主!”
阿裳嚇得一抖,把鏡子啪地扣在桌上,回身驚恐地看著玄魚。玄魚的臉色也很是驚恐。
阿裳的心懸了起來——被玄魚看到鏡中的虞錯了嗎?
二人面面相覷,玄魚審視她半晌,終於開口道:“宮主,您的臉……”
她慌道:“我的臉……”把鏡子往身後藏了又藏。
玄魚接著道:“您的臉上的胭脂,怎麼塗得這麼重?”
“重……重嗎?”阿裳松一口氣,懸著的心落回。
“重得跟猴屁股一樣。”玄魚評價道,又猛覺失言,“不不不,只是妝色略豔,豔得跟花兒一般。”比喻換得好生硬。
“呵呵……”阿裳的嘴角僵硬地扯了扯,“本宮主最近喜歡嘗試不一樣的風格。”
“唔,是很不一樣。”玄魚的嘴角也抽了抽。“在家裡想怎麼試就怎麼試,若要出門,還是要三思。您的容顏端莊,畢竟事關朱雀宮的體面。”言外之意清清楚楚:別給咱家丟人啊!
玄魚真是個耿直的孩子。
阿裳點頭做沉思狀。心中默默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她背對著玄魚,而鏡中的虞錯應該早就看到玄魚過來了,有意不提醒她,想讓玄魚看到鏡中異像。而玄魚,似乎並沒有看到。
難道……
想到這裡,阿裳拿起鏡子又照了照,這次有意調整角度,讓玄魚看到鏡中情形。
“胭脂真的重點了嗎?”她做攬鏡自照狀。
玄魚看看她,再看看鏡子,沉重點頭:“重得很。”
鏡中虞錯嘶聲大叫:“玄魚!玄魚!玄魚!我在這裡!……”
玄魚卻毫無反應。
虞錯的臉氣到扭曲了。阿裳平靜地把鏡子扣下。
顯然,在玄魚眼中,鏡中反映的只是阿裳的影像。
那個虞錯的影子,只有阿裳看得到,虞錯的聲音也只有阿裳聽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