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了吧,那我回去了。”
我甚至沒有告訴他我要幹什麼,也沒有說過目的地是這裡。
他卻一清二楚。
他總是這樣,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卻總是最先看清事態變化的人——
然後選擇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干涉。
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們的相逢居然那麼短暫。
一個男人獨自來到遊戲廳,走上二樓,最裡面的房間,這個動作完全不符合常理。
但是他卻沒有過問。
我為什麼會回到千杉市。
他也沒有過問。
明明什麼都不瞭解的他,卻總會間歇性迸出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就好像他已經看透一切一樣。
【所以我討厭他。與其說討厭,不如說,我不贊同他的作風。】
明明知道一些事情,卻選擇漠視
倘若在大街上,遇到有人昏倒在60度高溫的地面上,他一定是選擇漠視的那一個。就算逼問他為何不出手相助,他也一定會說:“我又不知道他的情況,也許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而躺下去的。”
這很有他的風格。
倘若有弱者遭遇了侵犯,他一定會選擇漠視,以“弱者也有罪”的名義為自己開脫。如果輿論紛紛譴責一個罪無可赦的壞人,他一定不在譴責的佇列中。逼問他的立場,他也一定會站在對立面,用一些歪理展現自己的智慧,彷彿和大眾不一樣就是智慧。
我永遠不能釋懷,六年級春遊期間,他對戀文的所作所為。
我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從那之後,他和戀文的關係值不減反增。
只能證明戀文是一個過於善良的人。
雖然我很感謝他,但是我真的不贊同他的一些做法。
或者說,我不贊同他的‘原則’。
我深吸一口氣,感到有些不快。隨後敲開了房門。
裡面傳來了一聲“請近”,聲音的來源似乎是一個女性。
正是因為不想成為他那樣的人,我才選擇放棄音樂的道路加入‘港會’。
硬要說個人的原因,就是我厭倦了藝術。
它不能實現我的理想,不能帶來我想要的‘正義’。
我開啟了那扇厚重的門。
這是我所追求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