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黑鸛,為了藍夢小姐的榮光!”
“殺了你!”
二十米的距離。
以阿歷克賽的目力看去,大約十幾步路外的事物可謂的上是分毫畢現。但就是有那麼快,伯森特上一刻留在原地的殘像還未從法師的視網膜裡消失,只聽鏘的一聲。
一秒鐘?
不,可能更短。
這是人類肉眼難以捕捉到的急速。
就在他吼出口號的那一剎那,渾身的魔力緩緩流動,眼前出現了一對長刀,狠狠的斬在了那不可視的法盾之上。
他快過了風,也快過了自己的極限。
纖薄的面板承受不住,眼前揮散的血霧飄作一道紅色的光帶。
崩裂。
擠壓。
有血滴在法師的唇旁。
護盾碎了......但阿歷克賽還不至於就此受傷。
“跪下!”
法師高喊出聲,直到現在,阿歷克賽的眼睛仍然捕捉不到敵人逼在近前的影子,他太快了,但如果單純只是快,阿歷克賽有一萬種方法對付他。
就象這樣——重若山巒的魔力沒有目標,更無需選取方向,以自身為圓心,橫掃過整個前後左右的重力術,極其剋制這些自以為光憑著敏捷就可吃遍天下的敵人。
“喝啊!”
幾米之遠,幾步之遙。
充斥著壓力的空氣凝若實質,魔力在逼迫,在跟著法師漠然的眼神喊道:“給我跪下。”
不再僅僅是皮開肉綻那麼簡單了,連不堪重負的骨頭都開始發出吱呀的叫喚。
如果伯森特還想進攻,他就得冒著骨折,乃至是臟器破裂的風險。
他明白!
退後當然是此刻最好的選擇。再往前進,寸步難行。
但伯森特竟然沒有選擇退卻。
這個堅韌的男人迎著重力,哪怕被法術壓彎了脊椎,他仍然沒有放棄。
雙刀握手,以血開道。
阿歷克賽在心中暗暗讚了聲勇敢,可他最不怕的就是腦子不會轉彎的莽夫。
光有肌肉難成大事,不輔以魔力保護的凡人終究死路一條。
重力術下無完卵,既然他已入我彀中,豈能叫他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