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俘虜 (第1/4頁)

小嘍嘍當不得十個杜卡特的價,他們最多隻能值十個蘇。金幣買的是頭目們的命,這點,格魯傑和阿歷克賽都心知肚明。

他們來到了藍衣兄弟會位於西街的一個據點,是格魯傑為了以防萬一,秘密挖掘的一個地下室,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開啟地窖的大門,沿著火把點亮的木梯,微微踩實腳下的地磚,阿歷克賽轉頭一看,身邊全是用於遮人耳目的蔬菜與瓜果。

他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便吐在地上,已經不新鮮了。

“跟我來。”

地窖之下還有地窖。格魯傑手持火把,走到地窖的盡頭。這裡空無一物,只有一面刷了白漆的石牆,但仔細聽,阿歷克賽還是能夠捕捉到牆後細微的聲響。

“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做的還不夠保密。”法師如此想道,“若是在牆上再加一組常用於濾噪的符文......”

按動機關,一陣隆隆之後,撲面而來的是沖天的酒氣。一個聽到動靜,前來檢視的兄弟會成員警惕的探頭看了一眼,眼中一愣,便順手把剛抓起的長劍放回了桌上,叫道:“老大。”

“嗯。”

格魯傑微微點頭,抬腳邁步走進大廳,但繼而,他又馬上退了出來,隨口吩咐了一句:“去通知他們我回來了,別叫我們的客人看了笑話。”後,他的手下卻僅是聳了聳肩,沒有照實去做,阿歷克賽注意到他們彼此都沒有太多的在意,似乎對各自的憊懶習以為常,哪怕空氣中的酒味已經直衝腦門。

至於格魯傑的眉宇間雖然有些不滿,但他仍按住不發。轉身讓過了半個身子,刻意讓自己的影子籠住了整個門框,擋住了些許的酒味和不堪。又喚來門口的手下為法師捧來一杯紅酒和一卷天鵝絨,親自單膝下跪,沾酒溼布,為其擦拭皮靴。

待到靴子的表面閃亮,又要手下在法師面前唱了段應景的詩歌,格魯傑大約覺得自己在阿歷克賽面前主人的姿態已經做足,面子也大抵給夠,他便躬身抬手,語氣謙恭的說道:“請進。”

西街被奪,失了工作又無事可做的兄弟會成員還能做啥?用腳趾甲想想,阿歷克賽也知這群本質上就是無賴的傢伙們只會嘴上發狠,腳底打滑。

可笑。

和這幫人合作真是掉自己的身價。

滿心失望的阿歷克賽動動眼珠,整個地下室的情形就盡收眼底。

四下散落的酒壺,耳邊盡是喧鬧的叫喊,一群不下十人的賭徒正在圍著兩個骰子賭博,喊大喊小的聲音甚至蓋過了格魯傑的呵斥。沒有秩序,更談不上紀律。阿歷克賽注意到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兩個醉倒在地的酒鬼,一派頹喪的景象。

算了。

門口好歹還站著個清醒的。

稍斜眉角,偏頭看去,阿歷克賽卻發現看門人的眼神閃爍,正飄忽著跑到了一張桌子底下去了。他的眼裡裝著一時的驚慌與慶幸,大約是某種間或於僥倖和擔憂中的複雜情緒。習慣於觀察細節的法師敏感的發現一些有趣的痕跡——在不遠處的牆角,一張閒置的桌子上擺滿了用於遮擋的衣物,粗看之下,似乎沒什麼不妥,但桌子底下卻還露著一隻潔白的腳踝,兩側的椅子上也還擺著幾件來不及收起的女性的貼身衣物,無需多做思考,某些令人失望的真相便呼之欲出。

真是糜爛的生活啊。

抽了抽鼻子,阿歷克賽有點想打噴嚏的錯覺。

算了,沒有插手的必要。

娼妓和匪盜本就是一家。

偶爾出格的娛樂或許對於他們,兄弟會?呵,根本不值一提。

“就是這了嗎?”

兩人在地下室內唯一的一個隔間門前停步。

“讓你見笑了。”握住門把,格魯傑的面色顯得十分陰沉,他側著半邊身體,掃過大廳內的眾多手下,言語中多了一點升騰的怒氣,“等到我解決了赫爾松的那群雜碎,我就來幫這群小兔崽子練練筋骨。”

他說完便開啟了門,沒有光源的隔間一片黑暗,待到格魯傑點起火燭,阿歷克賽才驚訝的發現這個空間狹小的房間內竟然還藏著兩個活人。

離他較近的一個活人坐在門檻的右邊,留著淺栗色的短髮,正低著頭,看不清面容,衣衫襤褸,雙手被麻繩捆到了背後,腳下有著一灘深色的溼跡。露裸在外的肌膚上青一道紅一道的滿是鞭痕。

“我們問點你想知道的,然後就離開。”

阿歷克賽點了點頭,看向另一個人。

“他”不知是男是女,在燭光所及的最深處,半邊肩膀還落在陰影裡的他盤腿坐在角落,聽門開了也不曾睜眼看來,似乎是正在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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