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放心?”
藍夢的眼睛眯了起來:“我不信。”
“我會給你指派一位副手。”阿歷克賽用手指沾了一點梅醬放在嘴中品嚐,“酸中帶甜,味道不錯,你不想試試嗎?”
“聞著味道就讓我感覺到酸味了。哼,副手,哪怕沒有嚥下去,舌頭上就有股濃濃的苦澀。”
藍夢挑了挑眉毛:“但是我也沒辦法反對,不是嗎?”
“不管你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麼,既然你已經問出了口......呵呵,我還不傻,我知道我沒有拒絕的餘地。”
她這一次心安理得的拿起了桌角上的麵包,咬在口中大口咀嚼,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低語:“說吧,你的計劃,我聽著呢。”
“在告訴你計劃之前,我想了解一下,你會哪幾種幻術。”
不管藍夢的態度是順從還是誓死抵抗,阿歷克賽其實並不是特別在乎吃下一塊牛肉的時候是需要用到一把餐刀還是一把餐刀加一把餐叉的組合。對他而言,只有符合他個人意志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只是入門。”
藍夢迴答道:“魅惑、迷城、思維操縱。”
“控制一個伯森特,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她抿了抿唇角,“基於一個幼稚的理由,我以前對控心方面的法術特別感興趣。”
“當然,在我實際學習之後,我發覺現實跟我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情。”
“幻術不能讓我擁有一批忠心的手下。”
“如果不是伯森特個人的意志太過薄弱,我也沒辦法趁虛而入。”
“就算如此,他也總是在潛意識中與我角力。”
“我幫不了你太多的忙,你最好不要過於期待。”
“我知道。”阿歷克賽微微頷首,表示明瞭,“我不指望你的幻術能幫助我很多。但我需要你的臉。”
“我剛才注意到你對黑鸛仍有一定的影響力,如果你能控制住第二個伯森特,我想,整合達魯內的幫派應當不是一件難事。”
“可你也見到了。他們對我的尊敬,更多的來自於我的法師身份,而不是因為我,藍夢,是他們過去的領袖。”
“這不重要。”
阿歷克賽緊接著又加重讀音,重複的說了一遍:“這不重要......我需要的僅僅是一個領路人,不管是你也好,伯森特也罷,我沒有精力把時間浪費在達魯內,你懂嗎?”
“幫派只是我計劃中微不足道的一個點。”
他站起來,輕輕的用手指在桌子上畫下一個交叉的十字:“我需要你用幻術來定時的製造幾起神蹟。”
“尊日教會?”
藍夢瞥見阿歷克賽畫下圖案時做出的手勢,她抬頭,語氣有些遲疑:“你要插手宗教?不會被發現嗎?”
“教士們發現了又怎麼樣,會有人讓他們閉嘴的。”
“你只管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當然,作為獎勵,我會對你放開一部分的魔力限制。”阿歷克賽走上前,用手指隔空撫過藍夢的鎖骨,在她的衣衫之下,三個閃閃發亮的符文以無形的絲線連成了一個套圈,死死的咬住了少女的血管,將血液中奔流的魔力盡數吸收後,再度還原為符文的運作能量。
作為它們真正主人的法師只簡單的撥動了其上的一絲封印,即令極少量的魔力躲開了符文的迴圈圈,漏網之魚般的從開啟的網眼中流過,化作藍夢施法時的資本:“對付普通人,這些魔力就夠用了。”
阿歷克賽接著對藍夢說道:“這枚鎖,將會有一個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