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沒喝過這麼多酒, 第二天直到太陽幾乎升到正中的時候, 日向由美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她稍微懵了片刻, 昨晚的記憶就紛紛回籠,推開被子坐起來,發現身上只穿著一件浴衣。
但是腰痠背痛是不可能的,以她的身體素質, 這輩子都不可能因此而腰痠背痛。
日向由美呆呆地坐在床上, 過了好半晌, 才伸手捂住臉,絕望地呻|吟了一聲。
不小心跟自己的朋友睡了, 這件事好像有點問題, 可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但如果這件事是以強推朋友為開端, 那問題可就太他媽的大了。
日向由美開始回憶更後面那些已經模糊不清的細節, 試圖推斷這位朋友到底是不想反抗、還是反抗不能。
她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由美, ”那位朋友在門口說,“我可以進來嗎?”
日向由美下意識就去拿旁邊疊的整整齊齊的外套往身上套,剛穿上一隻袖子就嘆了口氣:套個屁啊,有意義嗎?
但到底還是堅持著穿戴整齊了過去開門, 門外站的正是昨晚那位朋友鬼燈滿月,他問:“我要跟水月他們出去吃飯, 你想吃什麼?”
日向由美看著他,他也看著日向由美,沒什麼表情的臉看起來無辜得不得了, 而且跟平常完全沒區別的樣子,就好像昨天晚上的情節不存在一樣。
對視三秒後,日向由美頹然地捂住額頭:“讓帶土、不,讓阿飛跟他們去,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她揮揮手示意走廊盡頭等著滿月一起走的小蘿蔔頭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飛段去叫本來不打算出門的帶土,鬼燈水月不忙走,先問日向由美:“那你下午還有事嗎?我看木葉參加第三場考試的下忍都躲起來做秘密特訓了,你要不要教我點絕招比如飛雷神什麼的?”
日向由美頭疼欲裂:“再說、再說。”
剛走出房門的宇智波帶土順手一勾鬼燈水月的脖子就往外拖,邊拖邊教訓他:“你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啊,看那個氣氛就知道得趕緊閉嘴往外走,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他倆平時玩鬧慣了,鬼燈水月幹脆雙腳離地吊在他的胳膊上晃,好奇地問:“為什麼啊?”
飛段雙手背在腦後走得一步三晃活像個混混,聽了這話毫不客氣地嗤笑道:“小鬼就是小鬼,一看就知道他倆睡過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早就走到院子裡了,卻忽然感覺到一股無端的殺氣襲來,不禁打了個寒戰,莫名其妙道:“什麼情況?”
宇智波帶土萬分同情地看著他:“你難道不知道你們泉影的五感發達遠超常人?”
飛段很迷茫:“我知道啊。”
宇智波帶土再次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這次就不是同情他可能會有的遭遇,而是同情他的智力了。
宇智波帶土低聲不知道跟誰解釋道:“我就不一樣了,我只是早上看到滿月從她房間裡出來而已——昨天晚上可什麼都沒聽到。”
但他還是抖了一下,提著手上整個人都僵住了的鬼燈水月,帶著其他人飛快地離開旅館找飯去了。
日向由美看著鬼燈滿月,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但鬼燈滿月的聽力顯然屬於正常範圍內,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問她:“要說什麼?”
日向由美就也忽然淡定了。
兩個人在房間內面對面坐下,沉默半晌,日向由美剛想好要怎麼問,她一抬頭才說一個“你”字,忽然發現鬼燈滿月手腕上護腕沒遮住的地方露出那麼一點青紫色的邊來,本來想要的話瞬間煙消雲散,變成了:“你手怎麼回事?”
問完就反應過來了,這好像是她昨天晚上幹的?日向由美頓時惱羞成怒道:“我又沒用雷遁,你為什麼不用水化術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