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回信是日向穗經土送來的,日向由美展信一看,果然,木葉就像是當初的四代水影一樣自信,一副你沒問出來是你無能,居然就這樣擅自封印,還不速速將絕送回來交給我們拷問雲雲。
日向由美懶洋洋地彈了彈信紙:“這可不是火影大人的語氣啊,團藏大人的手筆?”
日向穗經土就是奉命送信,他怎麼會知道這信是顧問團和火影角力的結果。不過說到團藏他倒是興致勃勃:“由美大人,團藏被停職了。”
日向由美挑眉:“怎麼講?”
日向穗經土說:“自來也大人回村後控訴團藏與原雨隱村首領山椒魚半藏勾結、迫害他的學生漩渦長門,說漩渦長門是木葉盟友漩渦一族後裔,本來他心向木葉、可以成為雨之國內一股隱藏的力量,但漩渦長門死後他的同伴因為團藏而痛恨木葉,這是團藏對外政策的失誤。我向火影大人說了您之前險些被團藏所害的遭遇,此後宇智波族長也控訴說團藏對寫輪眼意圖不軌,曾有族中少年險些遭遇不明人士綁架、已經下葬的屍體眼睛下落不明等事。”
“火影大人和顧問團的決定要先將團藏停職,逐一審查控訴是否屬實、以及他過去幾年的行為是否有不法之處。”
日向由美輕笑一聲:“就這樣?這麼多事兒擱他頭上就一個停職審查?這是罰酒三杯啊。”
她瞟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日向穗經土,舒緩了語氣:“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火影大人讓你告訴我的?”
日向穗經土低聲道:“是。我現在已經是三代大人的直屬暗部成員。”
日向由美輕蔑地捏著信紙,那很顯然在團藏停職這件事上顧問團也跟火影意見不一致,所以在其他事上火影就必須得做出適當的讓步,這才有了這封措辭強硬、強硬到日向由美懷疑他們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的信。
但日向由美不知道的是,團藏停職可不只是因為這些事兒。
自來也的徒弟們跟團藏別管什麼過節,但是說到底他們是外國人,團藏就是把他們都殺了頂多算個對外政策失誤,可那也是職責範圍內,自來也跳腳跳到天上去也沒用。
日向由美所說的事情也不過是她一面之詞,半點證據沒有,要是她還在村子裡,哪怕她是日向分家家主呢,說這些也屁用沒有。要不是無限月讀的事情爆出來、她自己的實力又震驚了旗木卡卡西,透過他傳達回去,誰會重視?
至於宇智波富嶽,他惡心團藏很久了,這家夥一貫是鷹派中的鷹派,看宇智波不順眼已久,以前宇智波富嶽頂多是心裡憋屈、暗暗地籌劃著有朝一日反了他,殺他個幹幹淨淨。可如今想要在木葉紮根,團藏這樣的人就成了他們融入木葉的最大障礙了。
他所說的宇智波少年險遭綁架的事情是真的,他也確實懷疑團藏已久,奈何沒有證據。但眼睛失蹤就不是了,以宇智波一族對寫輪眼之謹慎,時至今日依然秉持著戰國時期的傳統,下葬之前先銷毀眼睛。
他們如此重視自己的寫輪眼並以此為傲,當然也希望能像其他人一樣帶著完整的眼睛去往黃泉,但他們更不希望自己的眼睛被盜取、反而用作傷害族人的工具。
因此宇智波富嶽的指控其實沒被採信多少,誰都知道他肯定沒證據,否則以宇智波一貫之囂張,可不會像日向一樣忍氣吞聲。
但這些對團藏來說其實都不算事兒,不是模稜兩可就是口說無憑,真正拉他下馬的還是旗木卡卡西帶回的訊息:宇智波帶土能使用木遁、他的身體被宇智波斑用初代火影的細胞改造過、改造時間是八年前宇智波帶土險死生還那次。
在那之前幾年,團藏的根與大蛇丸合作,結束了最後一批移植木遁細胞的實驗,唯一成功的實驗品甲鐵證如山地站在顧問團面前,顯示著木葉內最有可能與宇智波斑合作的叛徒就是志村團藏。
顧問團是不信的、但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表示:這可不是你們平日裡面對有叛村嫌疑的人的態度啊。
於是扯皮結果就是團藏停職審查,根據審查結果決定下一步該如何處理。
幸好這些日向由美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覺得團藏不死就是木葉包庇罪犯了。
日向由美最後把信紙一扔:“告訴寫信的人,對我的任何行為有意見,可以來湯之國找我當面探討,用這種語氣給我寫信,我看他是瘋了。”
接著她帶著鬼燈水月在湯之國的都城度過了一段短暫而安定的日子,過上了驕奢淫逸的生活,每日裡吃香喝辣自不必說,電影院、劇場、賭場也都留下了這一大一小的身影。
日向由美還掛心著可能存在的強敵宇智波斑、還沒殺掉的仇敵宇智波帶土,並不敢放鬆,修煉的強度與過去相比也不差什麼。
難得的是鬼燈水月小小年紀卻沒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在日向由美讓他隨便亂跑、完全不約束他的情況下也玩得極為剋制,還給自己買了一把短刀,提煉查克拉之餘整日練習刀術,即使日向由美並不教他什麼,他也給自己制定了訓練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直到有一天,日向由美發現鬼燈水月昨天晚上沒有回旅館過夜。
玩兒得過頭了?
日向由美早就沒有每次都派影分|身跟著鬼燈水月了,她感應了一下打在他肩膀上的飛雷神印記的方位,發現那印記十分遙遠、已經距離湯之國都城足有幾百公裡,而且還在不斷遠離中。
日向由美愣了一下,忽然醒悟到,這是被綁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