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水月遲遲疑疑地接過來:“那你不跟我一起?”
“我回旅館。”日向由美擺擺手,自己往前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差點忘了。”她說著分了個影分|身出來,又在鬼燈水月肩膀上打了個飛雷神印記,“行了,玩兒去吧。”
鬼燈水月這才高高興興地向著小吃街沖去。
他一開始想要牽影分|身的手,被影分|身一腳踹開,氣得張牙舞爪地往影分|身的身上撲,兩個人一路打打鬧鬧地走遠了。
日向由美在後面看著,開始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我的分|身看起來跟個弱智似的。
日向由美找到了預定的旅館,她安頓好後想了想,還是應該通知情報提供者佩恩一聲,雖然不是同路人,但對方提供絕的方位資訊,那最少在殺宇智波帶土這方面他們是一致的,說不定會有新的線索。
“沒有。”佩恩的虛影說,“宇智波帶土不是曉的正式成員,沒有幻燈身之戒。”
日向由美追問道:“那絕的玄之戒最近出現過嗎?我抓住他的時候他是個……呃,怎麼形容,沒有實體的狀態,白色的那半邊也不見了,戒指當然也沒帶著。我懷疑他的戒指還有白色的身體一直都跟宇智波帶土在一起。”
佩恩大概皺了下眉,眼睛都微微地眯起來了:“沒有,玄之戒最後出現就是二十多天前在水之國。他是怎麼回事?”
“告訴你也無妨,”日向由美很大方地分享情報,“絕是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不明生物,他黑色的身體是精神的實體化,不管火燒刀砍、怎麼都死不了,我最後也只能把他封印在水之國。白色的那邊身體沒抓到,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當絕有黑白兩個顏色的時候我也看不到他的查克拉,所以白色的絕肯定也不是什麼正常生物。”
佩恩喃喃道:“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他想起自己和小南的推論了,宇智波帶土為何假借宇智波斑之名,在他之前想實現無限月讀的人恐怕是宇智波斑,那這個絕又和宇智波斑什麼關系呢?
佩恩問:“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猜絕要實現無限月讀。”日向由美嚴肅地說,“宇智波帶土恐怕只是被他利用而已。聽著,佩恩,你想要實現世界和平,盡管用你的方法去做,但別打無限月讀的主意。絕不可能毫無目的要實現這麼扯淡的忍術,他可不是什麼為了愛與和平而奮鬥的聖人,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佩恩冷笑一聲:“我說了,我對無限月讀毫無興趣。”他只是需要十尾而已。
“……好吧。”日向由美就當自己是信了。
其實以佩恩所闡述的曉的宗旨、實現的目標的步驟等等都十分具體,甚至可以說是可行。道德的事放一邊,最少從可行性上來說,比無限月讀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了。
所以日向由美本來沒覺得佩恩會和無限月讀有關系。
但她最近在水之國閑著沒事幹胡思亂想,忽然意識到,他的計劃和宇智波帶土的計劃必定有某種聯系,否則宇智波帶土為何假託宇智波斑之名控制曉?絕又何必親自化身成為曉的成員?
不過這些暫時和她沒關繫了。日向由美想,佩恩是自來也的弟子,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是木葉的叛忍,木葉枉為五大國之首,總得負起大國應有的責任來,叫他們去查好了。
真到了有人要搞無限月讀的那一天,別管這個人是宇智波斑還是佩恩,日向由美為了自己也得幹掉他們。
但是在此之前,關我屁事。
日向由美打了個哈欠,既然在佩恩這裡一無所獲,她就打算要退出幻燈身之術了,佩恩阻止道:“等等,鬼燈滿月的空之戒也在你手裡吧,還有你的青之戒,你還要留到什麼時候?”
日向由美滿懷惡意地笑了:“這樣我們交換情報不是很方便嘛。”
佩恩冷冷道:“夠了。”他頓了下,又說,“我會派角都去找你拿空之戒,你可以留下青之戒,如果有玄之戒出現,我會用幻燈身之術通知你。”
按照最初制定的規則,凡是背叛曉的人都會面臨整個組織的傾力追殺。但要是單純按照規定,叛忍還必須面對所叛離忍村的追殺呢。
可是誰也不傻,霧隱村沒有千裡迢迢派人到大陸上來追殺枇杷十藏、鬼燈滿月,木葉也沒有派人追殺大蛇丸、日向由美。
佩恩自然有心追殺叛徒,他對背叛之人一貫深惡痛絕。
但鬼燈滿月自從一個多月前與日向由美分開後就從湯之國人間蒸發,即使以曉組織的情報也沒有捉到他一絲半點的蹤跡。
而日向由美,在佩恩看來,曉中除了他本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把握戰勝她。在曉的人手如此緊張而且需要收縮蟄伏的時期,跟日向由美糾纏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既然她要留著青之戒,那她就留著好了,這樣反而可以讓佩恩掌握她的方位。當然,這戒指只能指示大概位置,不過很多時候這就足夠了。
日向由美沒什麼意見,她給木葉送了個信,大致說了下她已經封印了絕,然而什麼都沒問出來,宇智波帶土也沒抓到,只能等旗木卡卡西傷勢痊癒後,試著讓他透過兩只寫輪眼之間的聯系來感應宇智波帶土的蹤跡——但這也不一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