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下了法庭就報複了窮同學,把他們家賴以為生的一輛運輸車給燒了,窮同學的家人也沒有討回公道的門路,倒是埋怨這個受欺負的孩子自己慫,引了禍患,這窮同學也是一時想不開,好像是從千禧橋上跳下去淹死了。
還有個老人,是個老教師,退休後住在單位早年分的房子裡,孤苦無依,這時有個別有用心的年輕女人,利用曾經是老人學生的身份,靠近老人各種送溫暖,讓老人認了她做幹女兒。
結果呢,幹女兒取得老人信任之後,以“投資”,“以房養老”為名,偷著把老人的房産證給找出來賣了,自己拿了房款溜之大吉,老人還很擔心這個幹女兒,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不來了?
結果等買方上門,把老人掃地出門,老人才知道自己遇上了詐騙。
幹女兒請了這個東方不敗的律師,律師腦筋活絡,辯稱老人乃自願饋贈,現在後悔了,才誣告幹女兒,搞得老人成了“老賴”,兩罪並罰,還被人議論,說他人老心不老,想佔年輕女人的便宜,反倒是打不到狐貍惹一身騷,活該。
老人一輩子方正,臨了受了這樣的氣,一病就死了。
“以房養老”騙局我之前也聽說過,董警官家鄰居那個老太太就是這麼沒的,這些詐騙犯簡直是喪盡天良到沒了邊,可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表面上過的很風光——憑本事騙來的錢,憑什麼還?
眼瞅著這些人活的滋潤,好多人就以為世上根本沒有“報應”這麼一說,信仰缺失,利字當頭,搞得拜神的都跟著越來越少了。
律師翻來翻去,這樣為了勝訴賣良心的事情不勝列舉,大部分是一些弱勢群體,被有錢人逼得走投無路,他的檔案就是一部血淚史。
聽了這麼多,能說啥呢?只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不過他說的也對,他就是吃這碗飯的,能有什麼法子,他生存的意義不是辨是非,而是勝訴。
“您看,”律師瞅著我,眼巴巴地問道:“到底是哪一個來找我的麻煩了?”
哪一個來鬧事都是情理之中,不過話說到了這裡,我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裡面還是挺幹淨的,並沒有看到什麼邪物出現。
正納悶呢,忽然想起來了,臥槽,難道是因為我的身份,那些跟著他的邪物,都不敢來了?
這個律師一出現,就沒看見什麼玩意兒過。
這下不好辦了,老子總不能陪他一輩子吧?
陸恆川顯然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抬起死魚眼說道:“這事兒我們幫你,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誰讓你這光芒這麼耀眼,你留在這裡,也只能礙事而已。”
你娘,你就一句人話也不會說。
來都來了,還不得親自保佑一下,太師出無名了。
算了,反正陸恆川他們是我找來的,怎麼說我也出了力,事成之後吃香火,倒是也有資格。
無事一身輕,倒是也不錯,我就留下了陸恆川和雷婷婷給想轍,唐本初見習,自己溜達下去了。
自打入行以來,每件事情都是我親力親為,現如今自己倒是給“擇”出去了,心裡也是百感交集,沒準我還真是個受罪腦袋瓜子,這事兒自己不經手,就各種不放心。
無敵,是多麼寂寞。
律師家附近的風景挺不錯,鄰著一道大河,一眼看過去波瀾壯闊的,我就靠在欄杆上看人在岸上釣魚——有釣魚的,也有放生的。
“沒看錯的話,”忽然有個人在我耳邊來了一句:“您是個城隍爺?”
我被嚇了一跳,轉臉一看,是個瘦巴巴的老頭兒,脖子上的皮都瘦的一層一層的,穿著一身破衣服,眼瞅著過的很窘迫。
我做城隍爺的這事兒,一般人應該看不出來,難道他是個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