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可算得上是把馬三嚇的差點拉了褲,緊接著,他的手就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那個淤青擴散的大了一圈,疼的鑽心蝕骨,難以描述。
他再傻也知道害怕,顯然身後那個東西跟給他骰子的人說的“要是敢就試試”是一碼事,哪兒還敢去瞅身後的到底是誰,跌跌撞撞的就往前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身子一撲就趴在了地上,像是絆到了哪裡,可腳底下又根本沒東西……
那個感覺,跟是誰抓住了他的腳一樣!
與此同時,像是有個又大又沉重的東西猛地壓在了馬三後背上,馬三感覺出來,自己身上一寸一寸的,像是不會動了,這個感覺,跟鬼壓床一模一樣,好像自己正在慢慢的死去!
這個時候,他心裡只浮現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
可誰知道,那個被壓的感覺到了下巴的時候,卻猛地給消失了。
馬三自己都沒想到,簡直有點不敢信相信,那個東西咋能放過自己呢?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是得到了劫後餘生,不由站起來撒腿就跑,可這一跑,也沒方向,不知不覺的,就一下跑到了我門臉上來。
他心裡一想,臥槽,這特麼的是天命註定啊,可不就起來砸門了。
可就在他砸門的時候,還能聽得出來,身後那個腳步聲,一直像是陰魂不散的在跟著他!
說到這裡,馬三渾身抖的跟篩糠似得,可憐巴巴的瞅著我:“李叔叔,你說這下子,我可怎麼辦啊!”
唐本初血氣方剛,對什麼事情都保持著旺盛的好奇心,忙問我:“師父,為什麼那個東西追著追著就不追了?”
“這還用說。”我瞅著馬三:“瞅你整天萬花叢中過的,想不到你還是個處男啊?”
馬三一聽我這個問題,剛才還慘白慘白的臉一瞬間跟烤熟的螃蟹一樣泛了紅:“那,不是啊,我,我身經百戰……”
“啊?”唐本初一愣:“那不可能吧?街坊鄰居不是都說他一直很喜歡泡妹子嗎?”
“泡個屁,”我瞅著他:“要不是童男的純陽血,那玩意兒絕對走不了。”
說著我看向了馬三,說你那些妹子都泡到哪兒去了?
馬三一看我這意思顯然是把他看穿了,只得扭扭捏捏地說道,自己那方面其實不太行,有點障礙,這不是有了錢,就想著找幾個美女,沒準能緩解好了呢。
“哦……”唐本初這才明白了過來:“他一下栽了一個狗吃屎,撞出來了一鼻子血,流到下巴上了!哎呀,沒想到童子血這麼管用!”
“是啊,”我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可得好好保持住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破。”
“誒嘿,”唐本初大著膽子問:“師父,你碰到過萬不得已沒有?”
“滾蛋!”我特麼的還想知道這萬不得已啥時候來呢。
“是是是,”唐本初趕緊舉手投降:“我不提了不提了。”
馬三瞅著我們還能開的起來玩笑,一張臉比哭還難看:“李叔叔,你瞅瞅,小侄這事兒還有救沒有?”
說著,就把自己一隻手給遞過來了,我一瞧,渾身雞皮疙瘩直炸,他那個手,看的人瘮得慌!
據他說,手掌心本來只有骰子那麼大,可現在瞅著,已經有了象棋那麼大,烏黑烏黑的,一看就跟有毒似得,而且面板層咕咕嚷嚷的,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也知道,裡面肯定是有邪術的關系,就按著《窺天神測》裡面的法子,叫唐本初先撒一泡童子尿,接著混上了以前留下來的無根水,用棉簽沾了,擦在了他手掌心上。
結果非但沒減輕他的痛苦,反而棉簽一粘上那個淤青,也被染黑了!
這意思就是說,他中的東西實在太毒,連辟邪聖物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