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這些年,兩人毫無默契可言。
女生這方面慢熱,時雨又注重效率,只想著快點完事。
他耐力是有的,就是技術太差,好多年不長進,一套姿勢走天下。經常仲夏剛來興致,那邊已經結束戰鬥。又或者是仲夏忍不住,即將洩洪,時雨以為自己太過剛猛,仲夏受不住,故意把動作放輕柔。弄得仲夏感覺被大壩擋住,又憋了回去,興致全無。
該享受的片刻歡愉,沒享受到,仲夏心裡不爽,又不齒與他探討,光火得很。
這次她要牢牢掌握戰局主動。
她轉啊轉,磨啊磨,不緊不慢,按自己節奏來。
若是要和時雨重新開始,仲夏決定不再唯唯諾諾,凡事以時雨為先,她要做回自己,包括在這件事上。
一如時雨這個名字,時雨俗成雷陣雨,學名對流雨。兩股激流相互對撞,傾盆而下。
仲夏心滿意足地倒在他胸口,喘著大氣。
自打重逢,時雨意識到,她變得和以前不一樣,現在的她發光發亮,不再“嗯嗯嗯”,“好好好”,淡如白開水,沒滋沒味。
也許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仲夏。
仲夏有氣無力地喘:“一會記得叫……叫醒我,五點半前不回家,你……你死定了。”
時雨摸著她滿是香汗的脊背,淡淡應道:“好,睡會。”
壓抑十年,今夜釋然,仲夏意猶未盡,做了個春夢,續上下半場。
她面對夜空,群星璀璨,彷彿置身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時雨如脫韁野馬,肆意馳騁,隨著馬兒的崩騰,她被顛得一顫一顫,酣暢淋漓。
等等!
這不是夢!
仲夏睜眼,正對窗外,群星璀璨,邊上一道黑影壓迫,顛得她晃頭晃腦。
仲夏捶一下時雨胸口:“你偷襲我幹嘛?”
時雨動作流暢,沒有絲毫停頓,嘴角勾起笑意:“不是你要我把你叫醒的嘛!”
仲夏:“……”
我是讓你把我叫醒,可沒說用這種方式。
哎!算了,開都開始了,接著來吧!
半吊子搞得大家都難受。
經過一番纏鬥,兩人穿衣梳洗。
來到小院子,地上靜靜躺著昨夜被遺忘的煙花。
時雨用塑膠袋包起:“剩下的,明年放,明年放不完,就後年放,總有機會放完的。放完再買,只要你喜歡,每年都給你放煙花。”
什麼意思?
這是在給她承諾嗎?
仲夏心中竊喜,表面八方不動,擺擺手:“誰答應你了,看你表現。”
回想昨夜的不羈,仲夏羞赧,眼下有點不好意思。
仲夏匆匆上樓,剛開啟門,撞見徐帆一張陰鷙的臉。
徐帆揪著羽絨服帽子,把仲夏拎到客廳沙發,像個犯人,一臉肅然地提審:“一晚上,你跑哪去了?別跟我說你是去跑步鍛煉,我一個字都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