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羽書。 (第2/3頁)

縱使她並不想去馮重明的生辰宴演一出父慈女孝的戲碼,想來父皇也不怎麼想看見她。奈何孝字大過天,她不能不去……反正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就是走個過場,去了說兩句吉祥話獻上壽禮便找個藉口告退回府。馮妙瑜隨意穿了件藍紫的短衫,底下的襦裙是橙色,繡著大簇的團花,謝隨也換了身常服,正在整理袖口。

馮妙瑜還記得他今日要和戶部的幾位大人去平康坊玩,一面梳妝,一面隨口問:“你們今日去哪裡玩?”

謝隨理衣袖的手指一頓,眼神飄了一下。

“同和居。”

“同和居啊,”馮妙瑜說,同和居是個小有名氣的茶樓,淮南菜做得非常地道,“聽說他家近來請了個新的戲班子,裡面有幾個孩子相當出彩。”

“你若喜歡,不如請他們來府裡唱堂會,正好快冬至了。”謝隨繼續低頭弄袖子,不敢看她,心虛。

其實戶部幾位大人邀他去的是清月橋,這清月橋雖然也是達官貴人常常光顧應酬之處,卻不是什麼正經的去處。雖然他沒有那些旁的打算,但她心思細,直說只怕她會多心。

“聽戲要人多熱熱鬧鬧的才好,在府裡聽多沒意思。” 馮妙瑜不疑他所說,她對著鏡子左右看看檢查妝容,見他拾掇停當了,又笑道:“旁人我不清楚,不過戶部侍郎孔大人能喝酒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他要拉你喝酒你可別上當。”

“好,我知道了。”謝隨敷衍道。

去應酬哪有不喝酒的?孔大人的官位可比他足足高了五級,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整整五級。

謝隨出門後不久,馮妙瑜手底下的探子就進來了。人證物證俱全,翠珠這事便清清楚楚了。馮妙瑜收好卷宗。

她給過她機會的。

縱有通天的本事,若沒有忠心……翠珠,萬萬是留不得了。

既然翠珠留不得,從今天開始,榴紅就必須頂上她的空子。馮妙瑜於是叫上榴紅陪她一同入宮赴宴。

因太後抱病,雖是帝王的壽辰,宮裡卻連紅綢紅燈籠都沒有掛,更別說伶人樂師吹吹打打了。將冬的風一陣陣的,枯藤老樹,好生冷清。

馮妙瑜本欲如往常一般速戰速決,獻上賀禮,等一輪酒過去就找藉口先走,誰想在去太極宮的路上撞到一個粗心的小宮女,淡紅的酒液灑在了馮妙瑜的裙擺上。若是她今日穿黑色或是紅色倒好說,可偏偏是橙色。怪顯眼的。

“公主,這可怎麼辦?”榴紅慌道。

臨行前阿玉有簡單教她面聖的規矩,其中姿容不整,是為不敬之罪。可若回府換一身衣裳再過來鐵定遲到,那又是另一樁罪了。

馮妙瑜橫榴紅一眼,無奈道:“就這點事你慌什麼呀?”她用手指指不遠處無人居住的宮室,“去那裡面幫我把裙子調一調,再用披帛和披襖擋著不叫人看出來不就完了。”

等調整好衣裳出來,恰有個衣著華貴不凡的女子沿著甬路迎面走過來。她太瘦了,枯瘦的,金銀瓔珞和錦緞貂裘重重壓在肩膀上,如厚雪壓在細枝上,輕輕吹口氣,便地動山搖。

是獻親王妃王氏。

這些天獻親王府的日子不好過。

馮重晟殺害命官一案沒多少進展,但兩位負責查案的侍禦史卻好巧不巧翻出多年前他偽造朝廷文書匿稅的事情,一事未平又出一事,一時間雞飛狗跳,王氏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看到馮妙瑜,王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馮妙瑜知道王氏見她心裡肯定不痛快,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抬步就走,王氏卻突然叫住了她。

“公主。”

王氏揮手叫她身邊的侍女離開,捏著帕子的手上指甲坑坑巴巴,是用牙齒啃出來的,不像位養尊處優王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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