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就這麼死了嗎?”一個念頭出現在離源心中,下一刻大荒戟被陳義召喚回手中。
離源的身體則轟的一聲,爆散為一團血霧,濃重的血腥味久久不去。
陸軒見此,呆了一呆,隨後咬緊牙關,顫聲道:“前……前輩,不必如此吧,他只是嘴上冒犯而已,我可以讓他向您賠罪的。”
說這話的同時,她是如此的無力,哪怕已經是三轉能者,也經歷過不少搏殺,可作為一個大宗門的子弟,她又何曾見到自己的同門師兄,就如此輕易被人殺死。
人命如草莽,這只是在普通人而言罷了,堂堂一個二轉能者,自己的師兄,如今與那草莽又有何區別?
她想去憤怒,可理智以及恐懼卻讓陸軒不敢輕舉妄動,或者說,哪怕她與剩下三個同門一起上,也絕對不可能是陳義的對手,這是不用懷疑的,只是剛才那道黑光就讓她明確的認識到這一點。
而那之前劍拔弩張,想要出手的三個白衣青年更是差點嚇破膽,就連雙腿都在顫抖,哪裡還敢出手?
“殺人啦!”這麼沒風度,真正嚇破膽的一嗓子,當然不可能是四個白衣能者喊出的,在這家客棧中,喊出這句話的人除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外,也不可能有其餘人了。
客棧老頭瞪大了眼睛,這句話就是他喊出來的,儘管心中明白這陳義乃是兇殘暴徒,被朝廷緝拿,這次出現在他這家小客棧,怕是要造下殺業。
但瞭解是一回事兒,在事兒發生之後又是一回事兒,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又一大把年紀了,難為還沒被嚇暈過去。
陳義扭了扭脖子,撇眼道:“老丈,你就別喊了,你不是能者,我也懶得把你參和進來,乖一點我不殺你。”
這話說的赤裸裸,可好歹就算是表態了,換做這三個面對陳義的能者當然願意聽到這話,可對於掌櫃來說,哪怕是這種話,他也覺得不可靠,仍舊嚇得不行。
轟隆!
一聲悶雷在外面響起,似乎為客棧內的氣氛又增添一抹濃重,即便大門被關閉,在那窗戶上,還是有著湛藍色雷光把陳義的側臉照亮。
殺伐果斷,陳義也不怕麻煩,自己心中不爽,哪怕對方只是議論幾句自己,詆譭或者謾罵幾句,他都會不顧消耗的去將其斬殺。
有力量,便可以為所欲為。
陳義嘴角帶著笑容,此時卻顯得殘忍與惡毒,他舔了舔嘴唇,道:“送你們西天去見佛祖吧,已經展開殺戮的我,可是不會停手的,與其事後被你們所謂的宗門惦記,不如現在就把你們都給殺了。”
大荒戟黑光一閃,在陳義的手所掌握揮舞下,僅僅一個斜劈,一名白衣青年還來不及慘叫,頭顱直接被割了下來,他的無頭屍體的頸部沒有鮮血噴出,而是有著一道烏黑的光,似乎在專門證明著其與眾不同,乃是被大荒戟所斬殺一般。
陳義也不在意,而是看向了另外兩個白衣青年,作為一名姿色還算可以的女效能者,他打算把陸軒放到最後一個。
那兩名白衣青年哪敢留下來,這一手殺一人,他們根本連反應都做不到,唯恐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殺之人,兩人慌亂之中便向著門口逃去。
陸軒更是大聲道:“我們乃是天炎宗弟子,你真的要這樣不管不顧的下殺手,天炎宗必定不會饒你。”
天炎宗,天炎帝國四大宗門之一,據說其宗門與天炎帝國皇室有著不一般的關係,這點從宗門的名字取名上面就可以看出來。
而那天炎宗的宗主不用想,就知道是一名五轉能者了,作為帝國四大宗門之一的扛把子,不用想就知道其中的含金量之高,哪怕同是五轉能者,天炎宗主也絕對不是紫金城城主,還有這南方雪域的雪皇等人可比。
可以說,任何一人敢在中原,甚至是整個帝國內肆無忌憚的殺死天炎宗弟子,必定會受到這個龐然大物的追殺,難逃一死。
當然,這其中有誇大的成分,世上的魔道之人海了去了,哪一個不是亡命之徒,他們不照樣活著好好的,這種話也就是以話傳話弄出來的罷了。
不過這天炎宗的地位卻是真正的難以動搖,不管是家族式的能者,還是帝國式或同樣宗門式的能者遇到天炎宗弟子,哪怕因為有仇怨出手,大多數也不會把其擊殺,而是教訓一頓而已。
然而,陳義不用想也知道不在這個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