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兩個二轉能者,對於陳義毫無威脅可言,大荒戟隨意斬了兩道黑光過去,便將想要逃跑出門的二人殺死。
血淋淋的屍體倒在地上,掌櫃老頭在一邊臉都看著紅了,當然,這個紅是給憋得,而不是臉色圓潤,他直接趴在後廚一個方髒水桶的邊上就給嘔吐起來。
他活了一大把歲數了,死人當然也見過不少,可這當著自己面就被斬頭的斬頭,絞殺的絞殺,卻是頭一次,尤其在那兇手還是最近傳的很兇的陳義身上,更是讓他有種心驚膽顫的意味。
陸軒眼見與自己同行的四位師兄這麼輕易被斬殺,更加憤懣的同時,充斥著恐懼,她顫聲道:“你,你明知道我們是天炎宗弟子,還……”
鏘!
大荒戟被陳義磕在地面,鑽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深洞,他右臂被白焰包裹,向著陸軒脖頸抓去。
這一抓,讓陸軒有種無法躲避的感覺,但她仍舊咬緊牙關,不服氣的想道:“我是三轉能者,天炎宗的精英弟子,可不是那些二轉能者的師兄可以比擬的。“
精英二字不但是指現在修為,而且還有戰力,那四個已經掛了的師兄就算與她同等修為,那麼在對戰中,勝出的也必定是她,更別說她比他們高著一個大境界。
腰間掛著的清秀長劍一聲顫鳴,陸軒玉手輕拔,寒鋒畢露,向那抓來的白焰手臂斬去。
這把劍削鐵如泥,可以斷真金,毀神木,遠非凡兵可比,即使是陳義曾經使用過的清雨劍也遠遠不及,但當它劈在陳義白焰臂膀之時,卻只是摩擦出一竄火花,無力阻擋。
陳義一手抓住了陸軒纖細的脖頸,只要輕輕一捏,便可以把其脖子捏碎,而她也漲紅了臉,身不由己,只是感受到了窒息的降臨,兩條修長的腿離地面不足五十公分,正在晃盪,想要反擊卻無法做到。
陸軒艱難道:“不,不要殺我,有話……好說。”
在死亡面前,任何的骨氣都是沒有意義的,求生是人的天性,這不關乎實力的高低,或者說對死亡的厭惡,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陳義也沒非要下殺手不可,反而繞有趣味的道:“聽起來倒是不錯,一個大宗門的天之驕女,修為達到三轉能者的小妞來給我暖床,在這苦行僧一樣的路上,想想就美啊,你說是吧?”
與此同時,他還帶著暖昧的笑容,打量著她的身材,面板白皙,身材上好,臉蛋也不錯,又是一個實力不算太弱的修士,這樣的女性通常都很能激發男性的征服欲,好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嗯嗯……“陸軒羞紅了臉,心中悲憤這樣被人看低,為了苟活卻不得不這樣曲意迎逢。
真要換個有節操與道德的人,說不定就做那種你越反抗我越要放過你,你越乖順我便越看不起你,將你斬殺的蠢事了。
可陳義卻真的很現實,他需要的不是一個有個性的人,而是需要那種唯有聽他號令行事的人。
說白了就是不要同伴,只要狗腿子,不需要勸解,只需聽好的手下。
而哪怕那個人是被他的力量所懾服,也無所謂。
“當然,我所喜歡的也正是被我所支配恐懼的人,除此之外,其餘的倒也顯得無足輕重。”淡淡的微笑仍舊在陳義,他輕輕一鬆手,放開了陸軒。 “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從陸軒小嘴中咳出,顧不及一名女性修士該有的矜持,她臉紅脖子粗的付趴在地,慶幸著得之不易的活著。
……
日復一日,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那座邊荒小城池的一家客棧,只是陳義苦行路上的一個短暫到極小的過路景罷了。
這些天他一路向北走,又經歷了三座小城池,與不知多少的荒郊野外,如果說不同的地方,那便是又多了一個人。
陸軒的一身白衣顯得有些破舊,本來她衣服的質地不該如此才對,可誰叫如今的陳義是一個人型能石寶庫,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他的項上人頭。
專門以通緝犯人頭賺取能石的賞金獵人,想來賺筆外快的強大能者,或是急缺能石,不得以而為之的人。
這些人有強有弱,有些是蝦兵蟹將,加起來也擋不住陳義大荒戟一記橫掃,而有的則單獨個體便可以與他鬥上十幾個回合。
其中有他沒全力出手的緣故,卻也可見那種人的強大。
當然,這些說起來與陸軒本是沒什麼關係,可誰叫她與陳義走一起呢?所謂魚池之殃便是如此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直接把主意打在了她身上。
因此即便有陳義罩著,安全倒是沒出多大問題,可日子就過得苦巴巴了,而且想逃跑還不行,或者說不是不行,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