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被陳義關愛有加的陳嫣兒吃喝都這樣不如意,他這個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那處境說多了都是淚!
“不怕他們下毒嗎?”蚩無良目光看向了陳義,從這個出發點來說,陳義應該更有經驗才對,雖然不知道這小子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但這傢伙可是讓他都感受到異常棘手的存在。
這點說起,陳義絕對不是陳嫣兒那個小姑娘可以比的,所以問陳義效果會更好一些。
“我有專門測毒的辦法,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招數,只是一個小技巧,但也可以安心啦!”陳義看了一眼蚩無良,解釋道。
“這樣啊!”蚩無良點頭,他已經被種下了七彩天毒丹,陳義也沒必要專門騙自己吃毒藥,而且這小子自己也吃了,所以安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於是也不在猶豫,直接拿起稀粥,吃起了窩頭,沒多久,就將面前食物消滅的一乾二淨,隨後打了個飽嗝。
“不要太大意了,這群人跟我們可不是一路人,指不定什麼時候來背後捅刀子呢!”陳義淡淡的說道。
“明白。”蚩無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不會吧!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壞人。”陳嫣兒眉頭微皺,雖說她也知道出門在外一切小心為先,不能什麼事兒都相信別人,但是看到熱情招待與寄予自己一行吃食的人被評價為警惕防備的人,還是有些不相信,或者說是不相信人心會有那麼險惡。
“壞人,不是用眼睛看出來的,總之就先這樣吧!他們說要防備雪怪,那肯定不是無中生有,一定會有雪怪前來的。”陳義道。
“我覺得不會,這商隊的人本身就有問題,說出的話自然可信度也不高,更何況就算真的有雪怪,又怎麼會湊巧來到這處寺廟呢?”蚩無良搖了搖頭,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隨你便吧!事實勝於雄辯。”陳義微微一笑,沒有多說。
“然後呢?”蚩無良眨了眨眼睛,他本來以為陳義還會接著辯解,或者打賭之類的,卻沒想到,就這樣沒下文了。
“要不我們來打賭吧!我贏了就給我一顆備用的緩解藥,你贏了我就……”說到此處,蚩無良突然卡殼了,他發現自己身上好像沒有可以與陳義對賭的東西,於是沒有絲毫廉恥心的將陳義還給他的嗜血狂刀拿了出來,道:“如果你贏了,我就將這把嗜血狂刀再次獻給你。”
“那把刀我要來也沒用,不過既然你想賭,陪你賭賭也沒什麼大礙,嫣兒你呢?”陳義先是應了下來,隨後又看向了陳嫣兒。
“我?”陳嫣兒指了指自己,正準備想說與他一樣,旁邊的蚩無良卻笑呵呵道:“小姑娘,你不要什麼都跟著陳義去做,要理智啊!”
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陳義身上有著不少謎團,有時候更是成熟的過分,但那小子與商隊道接觸少的很,幾乎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足三句。
但蚩無良不同,他好歹也曾經是魔道大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存在,本人閱歷先不說,單說從昨天至今天,一直是他在接觸商隊。
真賭起來,論瞭解的話,他有自信可以勝過陳義,而在這個基礎上,他也不介意讓陳嫣兒跟著噁心一把陳義。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相信阿義哥哥的選擇。”陳嫣兒向著蚩無良善意一笑,又看向了陳義。
“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陳義笑著捏了捏陳嫣兒有些冷的小手,心中卻是對蚩無良的表現冷眼旁觀。
他明白蚩無良的那點小心思,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故意去答應下這個無聊的賭注,他要從正面擊垮蚩無良的信心。
雖然就算做到這點,也無法改變蚩無良對於自身的肯定,但起碼他會讓面前的老東西知道,他的見識與掌控,遠遠不是這個落後的傢伙可以比擬的。
在對方信心滿滿的情況下將他擊敗,這種情形,就算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也會很給力。
“蚩無良,既然你這麼不吸取教訓,那就只好請你多吃點苦頭了。”陳義心中想道。
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逐漸的已經讓廟中之人無法看清外面的路途。
一對沉重的木門被關閉,吹拂進寺廟的風雪立馬被壓了出去,只不過在門縫之間,冷風還是不斷的呼嘯,使人瑟瑟發抖。
就在這種情況下,彷彿地震般的顫動突然傳來,只見那木門突然碎成了兩半,一道身高將近三丈的巨大白色怪物出現在眾人的眼簾。
驚慌,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