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赤跑到車旁剛要拽車門,被莫雲知拽住:“你去湊什麼熱鬧。”
成赤:“......”閨女~
車停在那個老舊小區門口,兩人下了車。
成十亦眯眼望了望小區新裝沒多久的豪華大門,自言自語般吐槽一句:“哪個怨種給小區安了新大門吶。”
“嗯?”莫冉皺皺眉頭,她連安大門的事都不記得了嗎?
許久未回家,房間覆著一層薄薄的灰塵,成十亦捏著窗簾一角,輕輕一拉,明亮的光線下,細細的灰塵飄了起來。
房間滿是陳舊和塵土的氣息,帶著一點點荒蕪的味道。
打掃衛生的時候莫冉問她:“你沒有發現家裡有什麼變化嗎?”
按她的邏輯,如果成十亦真的重生後不記得一些事,該早就發現房子的一些變化才對。可她沒什麼驚訝的反應。
誰料,成十亦淡淡一笑,說:“發現了,床換了新的,門安了貓眼,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又指了指那把限量版吉他,自言自語:“這吉他我不明白,這麼珍貴,我是怎麼得到的?”
“你生日的時候我送你的,還記得嗎?”莫冉使勁指了指自己,期待著看她。
她抱起吉他簡單撥弄兩句,走到莫冉面前,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問:“為什麼送我這麼貴的禮物?也是因為內疚嗎?”
莫冉往後退了退,雙手緊緊撐住身後的桌面,上身因為成十亦的步步緊逼,努力往後仰。
她望著成十亦明亮又熾熱的雙眼,說道:“因為我想給你買。”
對視了許久,成十亦才轉了個身從她面前挪開,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繼續打掃衛生。
莫冉站在原地凝著了好一會兒她的背影,走到衣櫃面前,拉開了門。
如果還沒被收到別處,那塊從影視基地帶來的小石頭,應該在某件衣服的兜裡才對。
藉著幫她收拾衣服的名義,找起了那塊小石頭,沒多久,莫冉捏著那塊小石頭對她說:“你兜裡有石頭,我扔了噢。”
成十亦眯眼看看她,輕松地說:“扔吧,不知道哪來的。”
莫冉:“......”趁她不注意,塞進了自己的包裡。
裡裡外外收拾完畢後,成十亦望了望自己的小床,同她說:“我的小床很窄,可能放不下兩個人。”
“放得下,我們以前睡過,很暖和。”莫冉又拽了拽她衣角,說了句:“你別趕我走。”
幾個字說的楚楚可憐,拽衣角的動作也楚楚可憐,成十亦留下了她。
在桌角擱置了幾個月的小夜燈,這晚卻怎麼開都不亮,它就像一個被遺忘的人,低著頭陷入一場沉睡,怎麼都喚不醒。
成十亦將窗簾拉開一半躺回床上,淡淡的月光灑進房間,隱隱勾勒著屋裡的輪廓。
床真的很窄小,兩人挨挨擠擠的貼在一起,稍稍一動,便是肌膚間的互相摩挲碰撞,連彼此的呼吸都交織到一起纏繞。
“還好有月光。”成十亦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被雲遮了一半臉的月亮,輕輕說了一句。
“成十亦,如果是你在我身邊,沒有夜燈我也不怕。”
“為什麼?”
莫冉笑笑:“因為心安吶,小姑娘。”
她此時也看著外面的天空,絕美的側臉被月光輕盈勾勒,像在暗夜裡盛開的嬌豔花瓣,讓人心生愛憐。
成十亦抿抿唇瓣,小聲問她:“為什麼要把公司搬到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