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後的北市已經複工,馬路兩旁仍有殘留的雪堆,被來往車輛行人壓出深色痕跡,房簷幾處薄冰冷冷凝結在那兒,時不時往下滴著雪水。
她在想,盛楠說的有道理,不管莫雲竹有沒有其他事,她都該去看看。”
回到病床旁邊,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深深的吻:“成十亦,我去去就回,你要早點醒來。”
k國機場,小婉開車來接她,她戴了一頂紅色鴨舌帽,靠在轎車外面嚼著口香糖,幫莫冉裝好行李,同她一起坐進車後座。
得知莫雲竹並無大礙後,莫冉靠在座位上看著外面的風景不說話,心裡生著氣。
小婉指了指開車的人,同她說:“這是給你找的翻譯。”
司機微微回頭同她禮貌打招呼。
“我不需要,辭了吧。”語氣冷的很。
車唰的一下停在路邊,司機皺著眉,一字一頓同她倆說:“下車,我還不稀罕為你服務呢。”
被攆下車後,兩人拎著行李站在路邊看著車開走的方向,小婉嘆了口氣:“忘了告訴你,車也是她的。”
“誰讓你不早說。”
莫雲竹在k國的住所,獨棟房子帶著庭院。
進門的時候,莫雲竹正在客廳溜達,短暫一怔後,她順勢坐到旁邊的沙發,嘴裡唸叨:“腿摔的疼。”
莫冉悠悠看她一眼:“小婉和我說了,你摔的沒那麼嚴重。”
“成十亦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在等她醒。”
“那就好,你剛到,先休息休息倒時差吧。”莫雲竹笑笑,看上去也像是鬆了一口氣。
很多時候莫冉都搞不懂,她這個小姨,明明總是提防著成十亦與她太親近,有時候卻又像挺在意成十亦。
夜裡,她心裡想著事情睡不著,起身走到院子,看著四周發呆。
這個小城市的經濟沒有很發達,樓也沒有很高,空氣就顯得很清新,有植物和泥土的味道。
周邊的居民生活的簡單,倒是很適合想隱居的人。
小婉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不想出去溜達溜達,我不和莫老師說。”
莫冉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小婉輕輕推她一下:“走啦,我來這邊還沒出去過呢。”
十幾公裡外的一家小型夜店。門外招牌很不顯眼,門口兩邊零零散散站著幾個人聊天。
莫冉從來沒進過夜店,扭頭要走,被小婉拽了回去:“來都來了,看看。”
裡面十分嘈雜,震耳的聲浪如潮水般湧來,猛烈敲打著心髒。五彩的燈光毫無規則的打在各個角落,晃的人頭暈目眩。
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小婉點了兩杯酒,將一杯推到莫冉面前,說道:“放心,這裡沒人認識你,不會有麻煩。”
將自己那杯一飲而盡,小婉沖她笑笑,指了指舞池的方向,自顧自蹭了過去。
她的手機還放在桌上,莫冉也不好提前離開,只得老實坐著看著周圍的人群。
很快她的目光就聚焦到了臺上的女dj身上。她一頭酒紅色長發,站在dj臺後面,指尖熟練地在混音臺上舞動。
有那麼一點像在彈奏一架鋼琴。
女人帶著黑色口罩,看不清臉,偶爾抬眸看看臺下的客人,眉眼間帶著笑。
莫冉不自覺往前湊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