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白梨驚愕之下,差點就要當場失態,不過幸好她只是一頓身子,爾後頭一轉,冷聲道,“你認錯人了。”
該死的燕王,難怪他之前一直在和齊王說話,就是為了讓她以為他忽視了自己,沒料到燕王忽然搞了一個突然襲擊,果然依舊是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
“不,孤不會認錯人的。”燕王道,“你的那雙眼睛,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齊王早在燕王喊出“白梨”的那一瞬間,心中頓時就瞭然,鐵白梨一直牽掛的那人該不會就是眼前的迎娶長樂郡主的燕王吧。
他頓時怒火從心頭燃起,冷不丁的操起長劍,一下子向燕王當胸刺去。
千鈞一刻之下,燕王側身躲過。
齊王絲毫不給燕王喘息的機會,一劍快似一劍。
“混蛋,難得白梨一直牽掛於你,你竟然還敢負她,當著她的面迎娶什麼郡主,你還有沒有一絲羞愧之心?”
燕王接連躲避,有苦難言。
“戰場上沒能幹掉你,今天可不能再把你放過。”齊王一改之前的冷靜,劍招之中滿是癲狂。
嚇得燕王的親兵們一擁而上,想要為王爺解圍,但是卓明和穆良擋在齊王左右,阻擋住了他們的攻勢。
“夠了!”鐵白梨狠狠地喊了一聲,隨即將蒙面的白布扔到了地上。
“你們再打,我就永遠消失!”
538、大婚三十)
“說吧,郡主到底去哪兒了?”蒼鈴居高臨下地說道,靈活的皮鞭在她的手裡不斷揮舞,於空中發出嗖嗖的響聲。
月靈這時才緩過勁來,她摸著隱隱作痛的脖頸,知道憑自己的武功底子,肯定是逃不脫了,而且另一位衣著素雅的女子一直並未出手,但想必和這個使鞭子的少女比起來,只高不低。
她絕了逃跑的念頭,慘笑道,“我都已經說了,我真的不知道郡主去向何方,她臨走的時候只是和我說,她要去找一個白衣公子,你們應該知道,就是我們那一次在寺廟遇險時,將我們救出來的那位。”
以月靈的聰穎,已經隱約猜到眼前二人應該與寺廟的那一次截殺有關,果然此話一出,那二人的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看來真的就是如此,她們早就打算對長樂不利。
蒼鈴捲起了鞭子,似乎也回憶起那天白衣男子的恐怖,她指揮幾只瘋狂的屍獸撲上去的時候,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只見一道寒光飛過,屍獸們便頭身分離,一命嗚呼,那男子的功力深不可測,絕不是她們二人所能抵擋的,如果長樂真的和那男子待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可真的是糟糕了。
她們想盡辦法,積蓄了這麼多天的實力,想要一舉成功,可萬萬沒想到,這其中竟然出了這麼多她們意想不到的變故。
蒼鈴面色一冷,呵斥道,“你該不會是在胡說吧?”
月靈一副無所謂生死的樣子,“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愛信不信,而且那男子前些天還在鎮南王府中逗留過,府中的侍女和奴僕們皆知道此事,你們一打聽便知。”
說到這份上,二人哪裡還不知道此女十有八九不會騙她們。
靠近廣陵城城門口的位置,一個垂垂老矣、風一吹似乎便要歪倒的老者正緩步向前,他身後跟著一個焦急不已的女子,她不時地向四周張望,希望那個白色身影早一點出現在她的眼前。
“老人家,到了嗎?”她又一次忍不住地問道。
林周東指了指不遠處的城門,“快了,快了,出了城門不遠,就是他們碰面的地方,我們啊,待會悄悄地過去,先不要打擾他們,一旦有了險情,咱們再出手相助也來得及。”
長樂此時哪裡還對林周東有絲毫的懷疑,只是覺得他的動作遲緩而僵硬,恨不能扶著他前行。
好不容易出了城門口,外面是一排排濃密的楊柳,林間小道從中穿梭而過,鮮有行人,顯得靜謐而又深幽。
林周東眼前一亮,“走,他們應該就在那片林子裡。”
長樂幾乎已經快要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了。早在鐵公子被其父鎮南王禮送出府之後,她的心就一直揪在那兒,生怕鐵公子會因此事而記恨與她,她一直想找個機會當面解釋和道歉,而如今,有了幫助鐵公子的機會,豈不是更好開口了。
長樂不知不覺間順著小道與林周東走得越來越深,周圍樹林密集,人跡罕至,間或只有鳥兒撲騰著翅膀從林間飛過。可是眼前依然是無窮無盡的綠色,絲毫不見林周東所說的他們會面的亭子。
她頓生疑慮,正要提出疑惑,卻見身前的林周東忽然身子一歪,哎呦了一聲,就往旁邊跌倒下去。出於本能,立於他身旁的長樂急忙伸手想將他扶起,可沒料到,她的雙手一觸碰到他的身體,便再也拿不開了,就彷彿有一股無窮大的吸力將她牢牢地捆綁在了林周東的身上。
在這一股力量的刺激下,長樂彷彿觸電一般震顫了起來,並發出了一聲抑制不住的尖叫聲。
林周東嘿嘿冷笑著,終於變了臉色。
“小丫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引到這兒來嗎?就是因為這招數有個缺點,中招的人乍一接觸我的身體,通常會因為這詭異的力道而發出驚叫,若是放在廣陵城,搞不好就會招來一些多管閑事之人,可是在這裡,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哈哈哈。”
長樂驚恐不已的盯著他,想要掙紮脫身,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無論如何動作,卻始終不能離開林周東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