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願笑笑,邁上前去,把證件和機票遞了過去,對著攝像頭笑了一下,甘願這才真正過安檢。
回頭,就看到二老仍在一旁看她。
甘願笑容甜甜地道:“回去吧,等三四月份你們計劃一下,來杭州玩玩。”
二老佇立在原地看她,卻催她去過安檢。
甘願神情平定地過安檢。
檢查完畢,拎著包前行,眼淚陡然砸了下來。
或許是真的生病了,所以才會這麼脆弱且多愁善感,連離別都承受不住。
她抬手,用手背拭淚,然後眺望灰茫茫的天空。
這世間的愛,無不是想據為己有,唯獨親人的愛,是放你離開。
飛機晚點了半個小時,從沈陽到杭州的航班又長達三個小時。
等甘願抵達杭州已經是下午四點半。
甘願把手機開機,就收到了洛川程的簡訊:“臨時有點事,不能回杭州了。”
甘願知道過年誰都忙,洛川程又特意跑了一趟沈陽,有私事也正常,便回道:“沒事的,等你忙完了再打我電話。”
那邊沒回複,甘願估摸著他忙去了沒看到,就沒打過去,而是回了家。
人性本賤。
當家裡有一條黏人又體力旺盛的小狼狗的時候,甘願不止一次抱怨過啪啪啪太頻繁洛川程這人太麻煩。
當家裡重新安靜到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寂寞和孤獨鋪天蓋地洶湧而來,甘願不適應的同時還有點想他。
有人暖床多好啊!
於是,臨睡前,甘願給洛川程發了條簡訊,問道:“想你了,什麼時候回來啊?”
那邊還是沒回複,甘願也沒太在意,就剝了幾粒退燒藥,就著溫開水服下,裹著被子睡覺。
但幾片退燒藥並未讓甘願退燒,第二天甘願明顯覺得身體極其不舒服,涼了□□溫,三十八度五。
得。
輪到自己發燒了。
生病的時候,口裡沒味,甘願胡亂地用料理機給自己打了一碗雜糧粥就去上班。
過年期間也是要輪班的,甘願為了回家過年,特意調了班,初六初七這兩天法定節假日,甘願都得值班,而且是值了白班值晚班,接下來她要連軸轉個好幾天。
值晚班可以睡覺,甘願並不覺得很辛苦,她只是病著,她怕自己的身體扛不住,所以中午的時候特意到醫院掛了瓶水。
只是,甘願的身體,怎麼說,非常好,普通的流感發燒頭疼腦熱她都不需要看醫生能扛過去,但碰到大病,她會反反複複小半個月的那種。
甘願很快便發現自己不是小病,而是大病,她掛了水身體都沒見好,仍是昏昏沉沉極其不舒服。
但醫院年後更加忙,甘願不可能請假也請不到假,就算生了病,也只能硬著頭皮值班。
兩個白班兩個晚班值完,初八那天正式上班,甘願自然仍是正常上班。
早查房前,宋抒懷看了一眼宋抒懷,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