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有多慘烈,才能讓人在十天後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面色大變啊?鳳彩天暗自看著,心裡還是揣揣地想著湯心遠當時懲罰人的手段。
白羽靜靜地聽著,面色卻也忍不住一變。從陸風的表情來看,他完全可以體會到當時公開會審之時,那個叫勞什子霧虛的老頭,到底是遭受了多大的磨難。
想到此,白羽又突然想起了湯心遠初道乾坤鐲,捉弄起他和蒲實、名爵他們的日子。現在想想,比起那什麼叫霧虛的遭遇,他們所遭遇的,簡直就跟過家家似的。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沒多久,陸風卻又興高采烈的笑道:“呵呵…不過,有了那次經歷之後,霧虛長老可學乖了…平日裡,你讓他煉個藥,就是哭爹爹告奶奶,他也不會多撩鳥你一眼,現在…”
“呵呵…”陸風冷笑,“就算是你不讓他煉藥,他也會跪著,求著,讓你那出藥材來,讓他為你煉藥。”
“不會吧?”白羽大為不信。如果換了是他,遭遇瞭如此眼嚴厲的處罰,他若是死了也就還好,他若是沒死,誰找他煉藥,他就往裡面扔點兒毒草或者毒蟲什麼的進去。這樣,就算不毒死他,也惡心死他,讓他慢性中毒,他才不會乖乖順從呢。
白羽暗自歪歪,心裡卻越發地瞧不起這個任性,第一個往槍杆子上撞的霧虛來。
“湯心遠是給人家下毒了吧?”鳳彩天笑道。
一個散漫的人,若是突然轉性,那必然是發生了重大變故。而且,依照陸風說的,這個霧虛長老既然敢第一個做捅馬蜂的人,那自然他是毫不畏懼湯心遠這個新任領主的勢力,而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打一次,就徹底學乖了。所以,她可以肯定,湯心遠一定是給那個霧虛長老下了套,否則,他不可能變得這麼勤快。
而且,只有這樣,鳳彩天才覺得,這種手段,才是湯心遠這個妖孽的素日作風。
“你怎麼知道?”陸風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怪胎地看向鳳彩天。要摘掉,他當初,可是奇怪了好多天,最後聽到長老院裡諾一長老他們的談話,才知曉一二的,怎麼她一下就猜到了呢?
“你以為我家主人跟你一樣傻?”白羽輕蔑地撇了撇嘴,“快走吧,肚子快餓死了。”
一個與他有過想通遭遇,而且還中了莫名其妙的毒的老頭兒,白羽實在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一邊兒揮手催促,一邊兒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離湯心遠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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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灰色的建築,帶著一絲嫻熟的內斂,在陸風的引領下,穿過一片樓臺,幾人便來到了一座寬敞寧靜的院子裡。
才踏進門,一股勾人饞蟲的香味兒便從內堂飄了出來。
“小天天,你來了?”屋內,湯心遠連蹦帶跳,其喜洋洋地迎了出來,展翅欲飛的大手,還沒來得及靠近,鳳彩天抬起一腳,便猛踹了過去。
‘撲通’一聲,眉飛色舞的湯心遠便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砸在了一片花叢之中。
陸風在一旁嘴角微抽。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是親罵是愛?
“小天天,你怎麼可以這醬紫對倫家?”湯心遠頂著幾片綠葉和花瓣,從花叢中坐了起來,鼓著腮幫子就是一陣控訴。
鳳彩天黛眉輕挑,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道:“比起你將我軟禁了三個小時,我覺得這一腳算是輕的了,你覺得呢?”鳳彩天突然嫣然一笑,那笑竟然比世上最美的花朵還要美麗千倍。
湯心遠心鈴頓時鈴聲大作,尼瑪,這不是還想踹自己幾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