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這是君友良的第一個反應。
雖然他不知道車內的柳亦寒是否在說這話的同時,目光緊鎖著自己,但是,那冷厲得不帶半點溫度的聲音,雖然沒有可以的加持,但是,伴著這夜風,飄散在這微涼的空氣中,還是讓他的體溫也跟著降了好幾度。
柳亦寒,這個他至始至終都不敢小覷的小輩終於回來了。
雖然消失了一萬年,但是,他的實力,至始至終他都未能看清。他知道,他若是再敢猶豫,再敢不按照他說的話去做,只怕,自己會比那男人的下場更慘。
“死吧!”
宛若宣判男子最後結局的聲音剛落,原本還無比輕蔑的男人,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他驚恐地看著面前這個,剛才還站在一旁,以手語輕撫著馬屁的文雅書生。
怎麼也想不到,看似無害的他,竟然在一吸一呼便掠直他的身前,並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扼住了他的脖子。
“嗯…”男子一陣悶哼,失望前的灰暗和恐懼,如潮水一般席捲上了整個眼眸,喉間不留一絲縫隙,不留一絲空氣的他,硬是半句驚嘆地說不出,只是拼命捶打著君友良的胸膛和手。
這一刻,君友良如同一個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溫文爾雅的氣質完全被黑暗的冷冽和嗜血所覆蓋,四周的眾人不禁都害怕地後退了好幾步。
“死吧!”
死神宣判的聲音從微薄的唇角溢位,君友良冷冷的睥睨著他,如同玉骨一般修長的手微微一用力,原本還死命掙紮的男人便再也沒了生息。
夜風寂靜,刺目的血紅從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與微黃的肌膚間隙裡流了出來,眾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大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就被這看似弱不禁風,帶著濃鬱書生之氣的男人給解決了。
而且,他的手段是如此殘忍。
一些膽小的人竟也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辦法,若是一般人,殺人直接扭斷即可,他倒好,直接將五根手指都插入了他們老大的脖子裡,這鮮血四溢的,就跟池塘裡突然開了噴泉一般,瞧瞧這血飈得,也太慘目忍睹了。
“你倒是找了個不錯的跟班。”
看到這裡,湯心遠收回視線,慵懶地靠在酥軟的靠墊上,如同一隻優雅的貓,神色妖嬈,體態優雅。
鳳彩天輕輕一笑,睨了一眼一邊兒有些傻的君晴靈,道:“你的也不錯!”
“比起你的,還是差太遠了。”隨著鳳彩天的應承,湯心遠的隨意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君晴靈的身上。
一萬零十八歲的神尊一階,在這片大陸來說也確實算是不錯。不過,比起君友良這個神尊巔峰來說,那真的是差得太遠。
“怎麼,你有打算繼續培養?”鳳彩天來了興趣。
要知道,湯心遠跟著她從太陽神殿出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湯心遠竟然對除了她以外的人這麼感興趣。
哪怕是以前他在乾坤鐲裡,逼師傅和百裡屠蘇跟著他跳舞,也只是因為太過無聊,想要找點樂子而已。
湯心遠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
“或許是覺得那丫頭的性子比較合我的胃口,適合做我的玩具吧。”湯心遠為自己找了個藉口,順便磕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