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和女人,是大多數男人的考驗。
冷金樹對女人興趣不大,但對酒卻絕對沒有抵抗力。
眼下悶倒驢濃烈的酒香,瞬間就擊垮了他在蘇勒面前苦心經營的斯文。
只是禮節性的和蘇勒客套了幾句後,冷都尉己經幾杯酒下肚,連菜都沒吃一口,後腰上軍棍留下的傷痛,此刻在酒精的麻痺下竟一點也感覺不到疼了。
酒喝下肚後,牢騷慢慢的湧了上來。剛進屋時的戒備和矜持,己完全消融在酒杯中。
“大人,其實我也不是那麼非得當那個左都尉!”冷都尉裝著一付毫不在乎的樣子說。“可有時候想想有點憋氣!”
蘇勒笑眯眯地喝了口水,看著他。
“大人,您說,哪一次和黑水打仗,我不是第一個沖在前頭,光黑水的俘虜我就抓了多少了!”
“我敢說絕不比哈康尼少!”
“這個自然!”蘇勒肯定到。
“憑什麼他只打了幾次勝仗就能當上左都尉,而我冷金樹就永遠只能當個右都尉!”冷金樹憤憤不平地說。“他還不是全靠拍馬屁嗎!”
“冷都尉的功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蘇勒趁機拍到。
“前幾天,我不就因為天冷喝了點酒嗎!結果岱欽對我下那樣的黑手!”冷金樹說到這竟然有些傷心。“還說是大族長下的令!”
“岱欽也有苦衷啊!”蘇勒在一旁勸慰著。
“狗屁!他們都是一夥的,就是哈康尼那個狗卵子想整我!”說著冷金樹竟然流下了眼淚。
“唉,是啊,我也覺得上次岱欽確實有點嚴厲了!”說完,蘇勒表示同情地說。
冷金樹用手背抹了把眼淚。
“不過呢,話又說回來了,岱欽也是為了北疆好!再說了,他也是聽大族長的命令嘛!”蘇勒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卻暗中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大人,我敢肯定,就是哈康尼那家夥搗的鬼!”冷金樹一口幹掉杯裡的酒。
“別光喝酒,吃菜。”蘇勒站起身,夾了一塊狍子心放在冷金樹碗裡。
“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蘇勒見冷金樹不說話便繼續開導他到。
“你等著!”冷金樹咬牙切齒地發著狠,“總有一天我要廢掉那個狗卵子,只要給我機會!”
蘇勒沖冷都尉舉起杯,用另一隻手指指自己的腦門,然後又指了指那幅畫。
“我敬冷都尉一杯!”
冷金樹連忙站起身,雙手擎著酒杯去和蘇勒碰杯,可連碰兩回都沒碰上。
悶倒驢強勁的酒勁讓他有點暈,“我這是不是也算紮了根呢?”他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