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賤貨!你他媽從哪搞的?是不是又是陳麗那個狐貍精給你的?你要是再敢看,我就給你砸碎!”
我覺得自己與魯萌在色情錄相的引誘下進行男歡女愛,簡直就像是嫖,不是我嫖她,而是這個熊娘兒們嫖了我!
我依稀想起昨晚我們的房事,似乎也是在這種矯揉造作的聲音裡進行的,我就更加憤怒了,不禁大叫道:
“你這個熊娘兒們,已經徹底變質了!你現在是不是性變態啦?你他媽簡直就是老孃子到南極喝粥——卑鄙!無恥!齷齪!下流!”
我簡直找不到更能表達我內心憤怒的詞彙了。
魯萌倒退了幾步,扶住了屋門。大概怒火已經把她的心燒焦了,她終於把陳麗的話全都拋到了腦後,全然忘掉了剛才偽裝的形象,也吼起來:
“郭龍吟,別以為你是什麼正經東西,你那軟而吧唧的狗屁玩意,老孃還不稀罕呢!”
魯萌生氣哆嗦起來,身上的贅肉也隨著話音,而紛紛顫動不止。
“你不稀罕,那就別過了!離婚吧,我們離婚!”
“你個沒有良心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我魯萌,你他媽的還不知道滾到哪個山溝裡去了呢!你好好想想,是我家給了你好工作、大房子、高階汽車,還有一個健康聰明的寶貝兒子!到如今,十年過去了,你麻痺的嫌老孃老啦,就喜新厭舊了,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吃了?”
魯萌跳著叫著,大罵不止。我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那好,就算我沒有良心。我倒要問問你,你是什麼居心,當初要不是你設下圈套,我還不會娶你呢!”
魯萌顯然更加憤怒,也更加傷心了,她喊道:
“好吧,郭龍吟,到如今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了!你這沒用的東西,你那玩意蔫巴茄子似的,也就是我忍著你唄,換個人早就不伺候你了!”
“不伺候正好!那咱們就趁早離婚!”
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早就寫好的離婚協議書,往桌子上一摔,說道:
“你看看吧,要是沒異議,就簽字吧!”
魯萌呆若木雞,一下子就傻了。她開頭還以為我是在嚇唬她,沒想到我是早有預謀的,早就有離婚的意圖,甚至連離婚協議書都寫好了。
魯萌不禁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就哭起來了,一邊大哭,一邊數落道:
“郭龍吟,你個挨千刀的,別以為老孃是好欺負的!現在你混好了,當上大教授,成了無州名人了,覺得有點社會地位了,以為用不著老孃了是吧?哼!你想撇了老孃,沒那麼容易!我首先就要到你們學院裡鬧去,讓你這個教授當不成!”
我使勁平靜下聲音,沉聲說道:
“不是你過夠了,看不上我來的嗎?”
魯萌眼中噴出能融化鐵石的怒火,哈哈狂笑道:
“郭龍吟,少來這一套!你連離婚協議書都寫好了,你是什麼居心?我他媽真是瞎了眼,以前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呢!
啥也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了新歡了,說不定已經跟哪個漂亮女學生睡了覺了!怪不得你他媽的成天寫的那一堆爛狗屎小說,全是些變態師生戀的怪誕故事!我平日就是不待說你,我知道你有個小蘿莉,成天放在你心裡,心心念唸的,時時刻刻忘不掉!
郭龍吟,我明確告訴你,甩了我沒門!你看著,我這就要去學校裡找那個小婊子,把她的狗逼撕爛!你也別以為人家小小的姑娘,真會跟你這個白了頭發的半老頭子過一輩子,你也不撒泡尿當鏡子照照,你都是能給人家當爹的人了,還他孃的成天轉悠這種花花腸子!你就等著徹底毀滅的悲劇吧!到時候你死了都沒處埋!”
我在聽到魯萌提到我有了新歡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抖動了一下。我最敏感的神經被她觸動了。我暗想,她是怎麼知道的?就憑她這個豬頭豬腦樣,難道還有這種洞察力嗎?看來這個熊娘兒們也不傻,不簡單啊!
不過,如果魯萌早知道,或者有確切證據,以她的脾氣早就該爆發了,她怎麼能夠忍到現在?看來她這是在詐我,我是絕對不能認賬的。
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能承認的,我不能把蘇靈供認出來,我不能讓這個單純的姑娘,承受這樣可怕的重負。
我輕蔑地笑了一笑,站起身來說道:
“魯萌,我告訴你,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別在這裡胡思亂想。我沒有跟任何小姑娘有一腿,你就放寬你的心吧!為了寫小說,意淫某個女學生的事情,容或是有的;但是人家很單純幼稚,並不知情。所以,你對我不滿很正常,你有賬可以跟我算;但是,你要是貿然跑學校裡亂來,我絕對饒不了你!那樣的話,這個婚就算離定了!”
我說完話,就拉開了門,冷冷地看了魯萌一眼,就邁步往外走。
魯萌尖叫一聲撲上來了,我不由地渾身一哆嗦,還以為她要撕打我呢!不料,她竟然緊緊抱住了我,淚如泉湧。
她這種痛哭流涕的樣子,我以前還從沒有見過呢!我的鐵石心腸,此時竟然也有些軟了。
魯萌嘶聲說著:
“郭龍吟,我愛你,我不離!我是絕對不會答應離婚的!除非你殺了我!當初我既然同意嫁給你,我就是相中了你的!我不離!”
我沒有再說什麼。面對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黏黏糊糊,這樣沒有自尊,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只是慢慢地撕開她的手,擺脫開了她,緩緩走了出去。
我回頭看到魯萌頹然癱坐在地板上。那個放蕩的錄影應該還在放著。而魯萌就那麼赤裸著身子,坐在客廳裡,神情恍恍惚惚。
她似乎就要瘋了。雖然天下很大,但是她那小小的心裡,已經沒有別的事了。一個嶄新的神經病女人,即將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