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現在鬧成這個樣子,總歸是要有人出來背黑鍋的吧?
“還能是怎麼了,你看看,看看這城牆上面掛著的是什麼?本官不過就是讓他們要一個晚上的將城牆上面的字型給改回去,由著邊陵城改回到朔城去,今兒個早上也好驗收啊不是?可是這沒有想到,下過這小半天的雨,下面的人前來彙報,就變成了這樣的了。
這完全就是在忽悠著本官呢,你說這氣不氣人?”知府大人氣急敗壞的對著縣太爺說道。
這麼一下子的解釋一通,倒還真是將自己給徹底的摘除出去了。
可是問題是,這是誰一手辦下來的啊?
“那這,是誰的注意啊?”縣太爺湊到知府大人的面前,小聲的問道。
“還能夠是誰?我那府衙內不太中用的捕頭啊。”知府大人說道。
這捕頭是從軍隊上退伍下來,從而換了個崗位,從個十夫長轉變成了現在府衙內的捕頭,也不說不上來說貶了還是升了?
總之,昨兒個想出這麼一出辦法的人便是這位了。
“哦,原來是尤捕頭啊。”縣太爺說道,“可是這尤捕頭一向辦事情都利索的很啊,怎麼這一次卻是辦成了這麼個糊塗的事情來啊?”
“這誰說不是呢?”知府說道。
“只是,不知這城牆上的字為何要該換回來?可是上面下達了旨意?”縣太爺小聲的問道。
這上面若是下達了旨意,那這可就是公然要和當朝的國師大人抗衡了啊。
要知道,這城鎮的名字可是國師大人親自更改的,恐怕就算是當今聖上要更改,也得思量思量一下才行啊。
因此,這縣太爺倒是很是好奇,這是哪邊吹來的風?
“不是上面的旨意。”知府大人說道,“可是卻比上面的旨意還要讓人恐懼。”
“難道是……”縣太爺一下子便是猜中了,然後叫了一聲,這話還沒有說完呢,這會兒就被知府大人給捂住了嘴巴。
總之,這話可是千萬的不能夠這麼的說出去了。
縣太爺頓時會意的點點頭,知道剛才是自己有點小激動了。
等到知府大人將他的嘴巴給放開了之後,縣太爺這才小聲的問道:“昨兒個,國師大人來了?”
“沒有。”知府大人說道,“只不過就是國師大人昨兒個派人前來說了一聲,給本官一個晚上的時間,必定要將這城牆給改換過來而已,我這不是就讓尤捕頭去辦了嗎?倒是沒有想到,會出了這檔子的事情了。現在就是不知道這國師大人有沒有收到訊息。”
聽到知府大人這樣的說,頓時,縣太爺就有點同情這位知府大人了。
要知道,這要是上面的旨意下達下來的話,給點錢也就算是矇混過關,然後,事情過去之後再好好的弄一下就行了。
可是,這國師大人……
誰不知道,國師大人自己就是個油米不進,水潑不進的人,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都是如此,誰的面子都不賣的,所以說,這件事情可就得實打實的辦好了,要不然,這板子打下來,縣太爺想想都覺得疼。
“那國師大人派遣過來的人,現在在哪裡?”縣太爺問道。
“不知道。”知府大人很是煩躁的說道,“本官要是知道的話,還能夠站在這裡讓人忙前忙後?早就去求寬容去了。”
縣太爺一聽這話,頓時就更加的同情這知府大人了。
看來,這板子是註定要打下來了,就是不知道打的重不重?
可千萬是不要打到他的身上去了,要不然,那可就是無辜受到牽連了啊。
“只不過是讓人換個名字,怎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裴淮不太滿意的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動靜一大,倒是也容易讓人知曉了他的行蹤,本來還想著悄然的前往查探,如今這樣,倒是已經不太適合前往了。
其實,聶承徽也沒有想到會鬧成這個樣子了。
本來還以為會是悄然進行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對這個知府大人說一聲,定要在晚上的時候弄好。
這樣一來,早上他們悄然的離開,等到大家都知道城牆換了個名字的時候,他們此行的目的大概也早就達成了。
再說,沒有人知道是國師下達的命令,還是上面的旨意,這就由著他人前去猜測了,但是現在,明顯的就是這個知府將事情給辦砸了。
聶承徽頓時便是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請罪說道:“師尊,都是弟子辦事不力,打亂了師尊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