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妖孽。”陶夭夭起身按回男子,聽著葉瀟然的聲音,不由的喃喃了一句。
葉瀟然配合地繼續坐下,笑了笑,屋外的萬千桃花彷彿也要為這傾城一笑而綻放。
三千桃花遜一笑。
此時的屋內是多麼絕美的畫面?
一身寬大白色長衣的男子安靜的坐在床邊,面上還帶著少許慵懶,如妖孽般絕美的唇線清淺的彎著,而在他的身後,一個白衣女子半坐在床榻上,手裡挽著男子的墨發,緩緩的梳理。
歲月靜好,便是如這般吧。
繼續將葉瀟然的一頭墨發挽起之後,陶夭夭忍不住的微笑,說:“好了。”
葉瀟然卻沒有去看自己剛剛被梳好的長發是何模樣,而是一把將坐在自己身後床榻的小姑娘橫抱起,走下床榻,將她穩穩的放在了不遠床前的梳妝桌前,輕聲道:“為夫為娘子挽發,可好?”
陶夭夭笑著抬頭看著葉瀟然,“你會嗎?”
葉瀟然眉梢微挑,“不會。”
陶夭夭忍不住的撲哧一笑,“那還說要幫我挽發?”
“東施效顰,不成嗎?”摩挲著她的一頭秀發,葉瀟然問道。
聞言,陶夭夭微微一怔。
她問他,既是不會為女子束發,那還說要幫她束發。
結果他只答說,東施效顰,不成嗎。
葉瀟然繼續道:“為夫願庶竭駑鈍,學東施效顰,給娘子挽發。”
庶竭我愚笨的才能,如東施模仿西施般的可笑,笨拙的來給娘子挽發。
心底裡已經軟成了一汪春水,但陶夭夭就是陶夭夭,眼底是藏不住的溫柔,開口是煞風景的傲嬌,“三千年束發換你東施效顰,我是不是虧了?”
葉瀟然笑了笑,俯身雙手按住了夭夭的肩膀,“為夫願將此生所有笨拙都展示給娘子,虧嗎?”
他的指尖傳來陣陣溫暖的溫度,從她的肩頭蔓延到全身。
他說,此生所有笨拙,都只獻與她一人看。
“虧啊,虧慘了,你把所有的聰明都用來應對外人了,我卻只值得你的笨拙?”明明眼淚已經在打轉,陶夭夭依舊不依不饒地胡鬧。
的確是胡鬧,一個上神,集萬千驕傲與榮耀於一身的無儔上神,說是要展示他所有的笨拙於她。
上天入地,哪裡去尋這樣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