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桃林鳥雀歡鳴,蝴蝶飛舞回環在朵朵桃花之間,歲月都因這簡單和平凡溫柔在這飛花落紅裡。
陶夭夭睡眼惺忪地睜開眸子,入目便是葉瀟然那張雄雌莫辯誘惑傾城的玉顏。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習慣了這個男人身上讓人心安的竹墨香,習慣了他突然而來的背後擁抱,習慣了他指尖特有的溫度,習慣了他把下巴杵在她的臉頰,又有事沒事就親吻她的額頭……習慣了有他在,她就不懼一切。
“又被我迷住了?”男子沒有睜眼,卻是伸手把陶夭夭勾入懷裡,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熟稔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有種你一輩子這麼美。”陶夭夭嘟了嘟唇,臉上紅雲飛起,不滿道。
說完,卻又覺得不對,這葉瀟然不是上神麼,活了幾萬年的妖怪,永遠這麼美是正常的。
葉瀟然這才睜開了狹長的眸子,看到懊惱又傲嬌的小丫頭,眼底裡亦是似笑非笑的幽光,“娘子,你得陪我一直美下去。”
生命有多久,你就陪我走多久。
時間有多長,你就陪我美多長。
“……妖孽。”被他的笑容晃眼的陶夭夭低低罵了一句自己沒志氣,還是含笑著點了頭。
“妖孽的女人,來吧,妖孽服侍您起床咯。”某男子滿意一笑,寵溺地捏了捏丫頭的臉頰,便麻利起身了。
光溜溜的身子暴露在空氣裡,陶夭夭紅著臉別開眼去。
葉瀟然挑眉一笑,又俯下身子在女子紅唇上輕輕品嘗,直到看到女子些許迷亂的眸子,這才低低笑了一聲,身心愉悅地去尋他的衣物了。
陶夭夭拉過被子捂住腦袋,閉著眼睛暗罵自己沒用。
這個妖孽的誘惑力,實在太大……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傳來,隨即,陶夭夭腦袋上的被子就被一隻骨節分明得大手掀開。
陶夭夭緊緊攥住被角,一張俏臉紅透,語氣有點兒底氣不足,“你……你幹嘛?”
“為夫服侍娘子起床啊。”葉瀟然好似沒注意到女子的羞赧,理所當然地抱過來一堆衣裙,把他們分散開,討好般地微笑,“娘子喜歡哪一套?”
“……隨便。”陶夭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杏目瞪著他,好像要把他逼退。
“哦,那就這套白色的吧,剛好和我的是情侶裝。”葉瀟然雲淡風輕地為陶夭夭做了主,扔開其餘一堆衣物,便過來拉被陶夭夭緊緊攥住的被子。
“我……我自己來就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陶夭夭可沒有葉瀟然那般暴露狂。
“不行,娘子,這是為夫該做的。”葉瀟然扯住一邊被子,不為所動。
“我喜歡自己來。”雖然說初八那天早上後來都是葉瀟然自個折騰,為她洗澡,為她穿衣,可那都是在她迷迷糊糊不能自理的狀況下啊,今天這樣,她自己會受不了的。
更何況,到頭來,不都只是她一個人被折騰得最慘麼?
“娘子,你這是連讓為夫好好憐惜你的機會都不給麼?”葉瀟然再次使出賣萌撒嬌殺手鐧,委委屈屈地嘟著嘴,“為夫只是想好好照顧照顧你。”